第29部分 (第2/5页)

什么东西可吐,只能一个劲地干呕,伴着一阵阵的咳嗽,撕心裂肺。不知道为什么,呕吐时伴随着身体的每一次震动,下身都有什么东西飞快地冲出来,她颤抖地揭开被子,发现纯白色的床单上面弥漫着一大片鲜红,病号裤上面已经湿的稀里哗啦,还有鲜血不断地往外流,她害怕地大叫,血腥味却刺激得胃里面更加难受,呕得更加厉害……

医生匆匆赶来,可是居然也止不住她的呕吐,她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抖动,五脏六腑都被揪到喉咙,即将被她自己吐出来,胃在拼命痉挛,身体缩成一团抽搐……

痛到极致,她抖抖索索喃喃地问:“我是不是要死了……”

湛墨青紧紧勒住她,在她耳边急促大吼:“不会!不会!绝对不会!”声音很近,又好像很远。

最后,好像有人用力扳直她的身体,死死将她按住,有针头从手臂刺进去,冰凉的液体注射进身体,随后,所有的意识都被黑暗吞没。

……

钟叙叙觉得自己变成了一片鹅毛,轻飘飘地浮在半空中。

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感觉很不好,不踏实。

脑袋里面沉沉的,有人在旁边絮絮叨叨地念,好像还夹杂着抽泣声,还有一只温暖的大掌,在她的脸上逡巡,痒痒的。

那只大掌渐渐转移到了她的手上,用力地抓得她生疼。她觉得自己本来已经可以飞高一点了,偏偏被这只烦人的手拉住,好讨厌。

“呃……”她想挣脱这只手的桎梏,可是居然动不了,一激动,居然醒了。

“叙叙你醒了!”林姨扑过来,伏在病床上,脸上带着泪痕:“我的孩子,你终于醒了。”

钟叙叙张张嘴想要说话,但却只能发出像蚊子一样的“嘤嘤”声。林晓蔷立即端了一杯温水过来:“姐,先喝口水。”她的眼角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

“小心!”一只修长的手稳稳地接过水杯送到她口边:“我来喂你。”

钟叙叙顺着这只手看过去,看到湛墨青近在咫尺的脸,眉目间染着浓浓倦意,眼圈黑黑的能与熊猫媲美。

他身上披着一件老气的土黄色外套,和平时的装扮极不相符,外套里面穿着的还是那件家居服。

“闺女,你终于醒了!”钟广涛的大嗓门在病房里响起:“哎呦你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哪!把我们急死了!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没有?”

埋头喝了一口水,钟叙叙软软地靠着床头,身体发虚发冷。

她费力地哑着嗓子问:“林姨,我怎么了?”

林姨温柔地帮她顺了顺头发,“没什么大碍,就是在凉石头上坐久了,身体受不了,昏倒在路上,被路人见到把你送进医院,拿你的手机通知了我们。”

钟广涛在一边问:“闺女,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为啥下了班不回家,在路边坐几个小时?”

“咳咳。”喝下去的水像被呛到了,她咳嗽了起来。

林姨连忙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醒了就好,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回头再说。”

钟广涛接腔:“叙叙呀,你真是把我们急惨了,你看墨青。接到电话就急匆匆出门了,衣服也没来的急换,还穿的是拖鞋。在医院陪了你一天一夜。眼睛都没合拢过,晚上这么冷,他就穿一件单衣,亏得我给他带了一件衣服,要不然他伤口刚好,哪里受得了哇。”

她看了看湛墨青,淡淡道:“是么,为难你了,对不起。”

湛墨青端着杯子的手指有些泛白,他的眼神飘她了一下,停留在她还插着输液管的手背上,嘴唇僵硬的动了动:“……”

她的病症叫做“崩漏”,或者叫做“功能性子宫出血”。

据医生说,是由于长时间的情志抑郁、心神不宁、休息不够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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