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部分 (第1/5页)
时瑾音色沉了几分:“他的病什么情况,他不是不知道,还过度饮酒,自己的命自己都不负责任,我为什么要管?”
话里,动了怒。
崔医生很少见时瑾动怒,即便是面对蛮不讲理的医闹家属,他也照旧不瘟不火、不怒不喜,礼貌绅士得不像个凡尘俗人。
这次,也确实是病人不负责任。
崔医生不敢再强人所难了:“抱歉,时医生。”
时瑾挂了电话。
姜九笙走过来:“怎么了?”
他说:“没什么?”牵着她回了位子。
瑜伽老师站起来,重新开了音乐,把大家都叫到位子上:“休息时间到,我们现在开始第二节课。”
姜九笙刚坐到瑜伽垫上,时瑾蹲到她面前:“笙笙。”
“嗯?”
他看着她,沉默了须臾,说:“抱歉,我要先离开了。”
他很少会放下她一个人先离开的,姜九笙能猜到一点了:“是不是医院有事?”
时瑾点头,低声同她解释:“有个病人,我不去,他估计活不成。”
医生这个行业就是这样,有时候医院一个电话,不论在哪里,不论什么时候,人命关天,就得优先,拿了手术刀,要尊重的,不止是职业,也是生命。
她催促他:“那你快去。”
时瑾亲了亲她的脸:“对不起,宝宝。”要撂下她一个人了。
她不介意的,一点情绪都没有,笑着说:“你是去救人,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催促他,“快去吧。”
他起身:“我让秦左进来陪你。”
她跟着瑜伽老师的动作,应了一句:“好。”
时瑾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别人都有人陪,都有人扶,就他家笙笙一个人,也不回头看他一下,认认真真地在做动作。
真不想去……
比起救死扶伤,他更宁愿陪在她身边,当一个最寻常的准爸爸,可是,他得去啊,不是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吗,他得给她积德。
他没什么善心,就是越来越迷信了。
推开门,时瑾走了。
瑜伽老师看了一眼门口,问姜九笙:“时医生怎么走了?”
她笑了笑,说:“他去救人了。”
不消片刻,秦左便进来了。
瑜伽课结束的时候忽然变天,外头下起了雨,雨势不大,只是降雨后气温有些低,停车的位置离写字楼有一段距离。
秦左说她去买伞。
这会儿,雨下大了一点,姜九笙喊住她:“会淋湿,等等吧。”
她话刚落,身后,有人接了她的话:“雨一时半会儿还停不了。”
她回头:“常医生。”
常茗的心理咨询室就在这栋楼,会在这里遇到,并不意外。
常茗走过来,把伞递给她:“用我的吧。”
他似乎很钟爱黑色,总是一身黑色西装,连袖扣也是黑色,还有他的伞,与上次一模一样。
姜九笙接了伞:“已经是第二把了。”上次在柏林的医院,也是给了她一把这样的黑色大伞。
他笑了笑,唇形薄削,唇色很淡:“有机会再还。”
她说好。
他说了声‘回见’,转身回了写字楼。
伞柄上有刻痕,她用指腹摩挲了两下,不太清晰,大抵是他的名字,想来这把伞是他的心爱之物,要尽快归还了。
算算时间,她和常茗也认识八九年了。
她第一次见常茗,是她失眠症最厉害的时候,那时候她车祸失忆,刚到程家,整晚整晚地失眠。
常茗只看了她一眼,目光很深,然后移开:“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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