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 (第3/5页)

的手移至了自己的胸口道:“独饮不如共醉,我也没有亏待自己啊!”

话虽露骨,出自妥娘之口,却表现出她豪放的个性,绝无矫揉做作之态。侯朝宗霍地撑身而起,振奋地道:“好一个独饮不如共醉,一醉解千愁,今夜就让咱们大醉一场吧!”

妥娘笑问道:“此时此刻,侯公子何愁之有?”

朝宗轻叹道:“离愁啊!明日一别,不知何时再能见卿……”

妥娘突被一阵感伤袭上心头,不禁热泪盈眶,凄然欲泣。

朝宗这时已扑向她酥胸,并未察觉,她的泪水已从眼角流了出来。

他再度疯狂起来……

这一夜

他们彼此都获得了从未有过的满足。

朝宗直到此刻,仍然回味无穷。

但是妥娘最后的两句话:“我们仍然是朋友,永远是最好的朋友!”分明已告诉他,以后再见时,绝不可能再发生今夜的情形。

因为她不忍心、也不愿横刀夺爱,去伤害痴情的香君小妹妹!

侯朝宗凝视着江面,突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怅惘,不禁自问道:“昨夜跟妥娘一夕销魂,岂不辜负了香君?”

正感愧疚,忽听兴儿在身后叫道:“公子!这位公爷要见您。”

侯朝宗一回身,只见兴儿带着洪瑞,已来至船头。

洪瑞双手一拱道:“侯公子,真巧,想不到咱们搭了同一条船。”

这话已表明,他不是跟踪朝宗主仆二人的。

朝宗如释重负,洒然笑道:“同舟共济,需要有五百年的缘份啊!”

洪瑞哈哈一笑,走上前道:“说得好!说得好!方才要不是这位小哥儿,一直盯着我看,我一时还不知道侯公子也在船上呢!”

朝宗故意问道:“兄台大概已抓到那女逃犯,准备回京去交差了吧?”

洪瑞坦然摇头道:“如果抓到她,就得请官兵随护,由旱路押回京城了,那能如此逍遥自在啊!”

朝宗故作诧异道:“兄台放弃追捕了?”

洪瑞苦笑道:“那我如何回去交差?不过,无论她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她捕获归案。”

朝宗言不由衷道:“兄台锲而不舍的办案精神,确实令人敬佩!”

洪瑞又强自地一笑,道:“侯公子过奖了,实不相瞒,在下这也可算是假公济私,公报私仇。”

朝宗怔了一怔,道:“哦!此话怎讲?”

洪瑞轻叹道:“在下一家曾受东厂之害,落得家破人亡,使在下愤而……”他一时的激动,几乎脱口说出沦为独行盗,幸而即时把话止住了。

略一停顿,他又接下去道:“那女逃犯兄妹二人,乃是东厂爪牙之后,其父曾谋刺前皇未逞,犯了灭门之罪,他们获悉其父当场遭乱箭射死,即连夜逃出了京城。这些年来,又勾结山贼到处打家劫舍,所以于公于私,在下都绝不放过她!”

兴儿正待插嘴,却被朝宗以眼色制止。

洪瑞并未察觉,又道:“据在下看,她此来南京,很可能是要找什么人相助,营救她那已落网的兄长……”

侯朝宗暗自一惊,力持镇定地道:“先皇驾崩,新帝即位后,不是曾经天下大赦吗?”

洪瑞道:“朝有明令,谋刺当朝天子者,罪当灭门,格杀无赦!”

朝宗不禁暗为红姑叫苦,即使父亲仗义挺身而出,愿意为当年纪侠之事作证,恐怕翻案的希望亦很渺茫,主要是魏忠贤已死,死无对证了!”

洪瑞见他若有所思,忽问道:“侯公子,你可认得一个叫阮大鍼的?”

突如其来的一问,使朝宗微微一怔,轻描淡写地道:“只能算是点头之交,兄台为何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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