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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見貓跑了,也站起身往外追了出去,哪還記得方才哥哥交代了什麼話。
李清閱心裡著急,想拉住她叫她別亂跑,一伸手卻從小姑娘身體裡直接穿了過去
「啊!」
李清閱猛然睜開眼,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只見面前阿舟皺著一張小臉就快哭出來了。
「小姐別怕小姐別怕,都是夢,都是夢。」
阿舟撫著她的背,一下一下順著氣。李清閱情緒依舊沒法平穩,大口大口喘著粗氣,額角都是虛汗,寢衣浸濕了大半。
「是夢嗎?」
想起自家小姐這一晚上不消停地說夢話渾身顫抖,怎麼叫都叫不醒,阿舟忍不住落了淚,眼角紅紅的,抽了兩下鼻涕哽咽道:「是夢,小姐只是做了個噩夢罷了,小姐不要害怕,阿舟會保護小姐的!」
李清閱被她逗笑,把阿舟拉到床邊坐下,傾身拭了拭她眼角的淚,哪知這丫頭哭起來沒完,李清閱擦淚的速度趕不上她流的快。
「是我做惡夢,你家小姐我還沒被嚇哭呢,你哭什麼呀?」
「小姐,」阿舟哽咽了兩聲,「您不知是做了什麼噩夢,一直在說夢話,阿舟也聽不清說了什麼,但看著小姐很痛苦,阿舟心裡難受得緊」
「傻不傻?」李清閱捏了捏阿舟肉嘟嘟的小臉,「其實也不是多可怕的。」
只是
這好端端的為何會做這樣的夢?
那小女孩跑出了巷子,她哥哥回來找不到她怎麼辦?
還是說,那少年是故意把她放在巷子裡,是要將她丟掉?
李清閱頭有些昏昏沉沉的疼,她總覺著夢中的少年和小女孩好像很熟悉,但她沒看清臉,只有一個大致的輪廓。李清閱怎麼都想不起在哪裡見過他們,在夢裡,她好像遺漏了什麼很重要很重要的東西。
想要再回憶回憶夢中的細節,剛一回想,腦袋便愈來愈疼。李清閱只好作罷。
李清閱到學堂的時候,一群人正圍著沈先生問東問西。
「先生,前日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雲至可有難為您老人家?」
沈先生捋了捋鬍子,「沒什麼大事,雙方車夫都不小心罷了。」
那弟子還不死心,似乎極為忿忿不平,「那雲至向來囂張跋扈,學生們都擔心您!」
「沒你們想得那麼嚴重,」像是想到了什麼,沈先生眉頭微皺了皺道,「雲世子也是個可憐人罷了。」
果然一個人一個說法,前天剛聽這些人痛斥那位雲世子的惡劣行徑,今日就聽沈先生說他是個可憐人。
囂張跋扈陰鷙狠厲又可憐,這是個怎樣的存在?
難不成只是長得醜陋可怕導致人們對他產生了誤解和偏見,實則內心敏感脆弱是個小綿羊?
想起他整日帶著張玄黑面具遮住半張臉的傳聞,李清閱越發覺著自己的猜測非常可信。
她對這位神秘的雲世子還是挺好奇的。
將書袋放好,李清閱腦袋還有點兒隱隱作痛,她索性就往桌子上一趴,將腦袋埋在臂彎里,不動了。
「怎的每天都來這樣晚?」
李清閱皺了皺眉頭,煩死了!
默不作聲地往左邊稍稍移了移,下一秒便感知到什麼東西敲了敲她腦袋。
譚思齊譚思齊譚思齊!
她上輩子到底是造了什麼孽,老天爺這輩子要派譚思齊這麼陰魂不散地懲罰她!
李清閱猛地往右轉頭,唇角下彎,一臉毫不掩飾的煩躁不悅,趴著的姿勢卻沒變。
譚思齊有些後悔昨日那樣說她,無論怎樣,當面指責一個姑娘攀權附貴都難免太傷人自尊。
更何況,目前為止她也沒做什麼趨炎附勢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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