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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道事情嚴重到這個地步,在皇子時朕就該嚴查禮部上下。」司宴將自己心中所想和盤托出。

「陛下是皇帝,萬民之首,當體諒百姓疾苦才是。若是一直像先皇那樣,置百姓不顧,一心制衡朝堂,非是明君所為。」這才是徐瑾年不起身的原因,他以為司宴為了扳倒中書,不把百姓疾苦放在心上。

司宴深吸一口氣:「是朕的錯,朕不該放任事情發展至此。」司宴認錯。

他確實有錯,那個時候先皇已經病重,他知道自己必定登基。先皇又有心留下掣肘於他的各種問題,讓他不得不防。他的身後還有魏淳,他在一日,便要魏淳手握重兵,大權在握一日。

「臣,是不能體諒陛下,也不懂陛下和馮相蔡首輔之間的較量,用的手段。但是臣有一顆為國為民的心,臣是個純臣。」徐瑾年再次叩首,聲聲入耳,字字肺腑。

司宴頭疼的揉揉眉角,徐瑾年的老毛病又犯了。這一次是司宴有錯在先,他也是無話可說。

「朕知錯,徐大人之言,朕記住了。」司宴只能乖覺的認錯。

「陛下,臣先告退。剩下還有一些事情,臣還需要核實。」徐瑾年聽見司宴的認錯,立馬起身告退。

司宴忙擺手准許,這個時候竇玉也回來了,忙上前去引徐瑾年出門。宣旨傳口諭有的時候也不需要他親自去,除非司宴特意說讓他親自去,他才會去。

徐瑾年離開,司宴才鬆了一口氣,靠到背後的軟枕上。為君,是他失職了,不怪徐瑾年如此。

竇玉返回看見神色疲倦的司宴,上前詢問:「陛下,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司宴擺手搖頭:「等會兒有的熱鬧,算了。」

竇玉點頭,司宴又坐直了身體,對著下首的司寄說道:「司寄,找幾個好手,保護徐大人。」

司寄點頭持禮:「是!」

司宴現在就擔心有人狗急跳牆,難逃一死,就拉著徐瑾年墊背。

還有魏淳那邊,他倒是不擔心魏淳的安危,而是擔心魏淳應付不過來,擔心給魏淳樹立太多的仇人。

「竇玉,你自己注意宮裡的動向,不要出現紕漏。太后雖不聰明,有時候也很煩人。」司宴轉頭又叮囑竇玉。

竇玉早就明白,剛剛出去宣旨的時候,就已經叮囑過他身邊的那些孩子們。

第十五章 風向

旨意一出,群臣震動。中書令張擇芳連夜就去了找了馮相,這麼大的事,牽扯甚廣。他這個中書令,罷官是小事,就害怕事後被問罪。

「馮相,救我!」張擇芳撲到馮相腳邊,便開始求救。

張擇芳並不是兩黨其中一黨,但是他為人怯弱膽小,為官也無甚建樹。是個極為好控制的人,又不會爭權。於是馮相和蔡首輔才聯手將他推上中書令的位置,這樣才方便他們把控六部。

張擇芳雖然懦弱無能,但是他有自知之明。他清楚的知道他今日的地位,是朝中兩位權臣給的,所以直接求到馮相這裡,馮相畢竟是陛下的老師。

「不是不救你,而是本相救不了你。前有徐瑾年,後有魏淳。徐瑾年正直端方,不為權勢所動,必求真相。魏侯手握重兵,又是陛下自少年時便交好的人。這是陛下要你死呀!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馮相也是想了一天,才想明白這事根本,但是為時已晚。

「蔡家貪財,以為後宮裡坐了一位太后,前朝有一位內閣首輔。便能一手遮天,掣肘年少的陛下。可惜了,陛下沒有給你這個機會。」馮相一通分析,然後有些同情的看著張擇芳。

目前到了這個地步,他只能保證自己身上以及馮氏嫡系,乾乾淨淨。

張擇芳聽完馮相這一席話,頓時面如死灰,心底冰冷一片,想都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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