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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地一愣。

曹雲問:「如果被告是銀河高管,你計較嗎?」

孫地:「不會,不過我會將他品行告知他的上司。」

曹雲道:「不會報警?」

孫地:「不會,也不會讓他賠償。」

曹雲道:「那就是說,你報警的原因是因為被告只是一名家政人員,身份不夠?」

王磊感覺哪裡不對,細想又沒發現不對。

司徒岩帶了十多名東唐大學法學系的學生聽審本案,悄聲道:「曹律師在說專位汽車時稱銀河高管。說莫蔚為非高管。孫地沒發現重點詞是銀河,而不是高管。被曹律師偷換了概念。」

孫地想了一會:「不知道,我不清楚。」

曹雲點頭:「沒事,畢竟歧視家政人員的人還是很多的。」

孫地忙道:「我沒有歧視她,銀河子公司也有家政公司。」

曹雲問:「公司名稱叫什麼?」

孫地一愣:「叫……我一時間忘記了。我沒有歧視,收回你的眼神。」曹雲送上一個鄙夷的眼神讓孫地大怒,毫不客氣的手指曹雲。

曹云:「我的眼睛就是這樣,如果我的眼神都能讓你如此生氣。發生刮蹭之後,你是不是也非常生氣?」

司徒岩:「又來了,注意。」

孫地:「當然,發生這種事誰都很生氣。」

曹云:「問題在摩托車也有保險,賠償十來萬不是問題。你有氣出不來,於是你想出一招……」

王磊:「反對。」

曹雲等待了三秒:「理由。」

王磊:「那個……我反對你這麼問。」

曹雲笑:「你應該說,你反對我主觀惡意猜測。」

王磊:「對。」

法官揉額頭:「反對有效。」完全不是一個級別的對手。

曹雲問:「我的代理人稱,在事情發生後,證人你說:賠得起嗎?賠不起還不快走?」

孫地回答:「我沒有這麼說。」

曹雲問:「那你怎麼說?」

孫地回答:「我說,你這麼騎車是在找死嗎?」

曹雲道:「不對,你剛才和檢控官說,你說的話是:你怎麼騎的車,找死是嗎?」

孫地:「有區別嗎?」

曹云:「大有區別,你怎麼騎的車?是問句,對其騎車方式不滿。你這麼騎車是在找死嗎?在對其騎車方式的目的進行詢問。」

曹雲看王磊,抬頭示意。王磊睜大眼睛詢問,曹雲點下頭。王磊站起來:「反對……每個人理解都不一樣,證人不可能一字不錯的重複很多天前說的話。」

「對不起法官,我這麼問是有原因。」曹雲面向法官:「在警方筆錄中,警方詢問證人有沒有和逃逸者語言交流,證人說沒有交流。現在在法庭上他又說有交流。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如果有交流,那證人是不是涉嫌妨礙公務呢?」

孫地辯解:「我哪裡記得清楚?這又不是多大的事。我心情本來就不好,哪管那麼多。」

曹雲問:「你現在能確定有交流還是沒交流嗎?」

孫地想了好久:「我應該是說了。」

曹雲問:「具體說了什麼,你記不住了?」

孫地:「怎麼可能記得住?」

曹雲問:「既然記不住,為什麼又否認被告說的話呢?」

孫地怒了:「老子就算記不住,也不可能讓她走人。」

曹云:「未必,證人你是大財團代理董事長,是有身份的人。你未必願意和普通人計較太多,一時間你嘴軟了,但是對方連謝謝都沒說讓你很生氣。你很容易生氣,已經發了兩次火了。有沒有這可能?」

孫地:「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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