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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到这里,赵志刚也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雷明又赶紧接上了口:“最后还是徐月霸那家伙想出了一个鬼主意,他拿一支墨笔在自己脸上画了个大猫脸,然后蹑手蹑脚地走到刘老师家的窗户根下学猫叫,一下子就把刘老师家那五岁的宝贝儿子给骗了出来。”“刘老师家那宝贝儿子一见是徐月霸那只大馋猫,乐得拍手打脚,胖胖脸笑得挤成了一堆,緾着月霸非要给他也画一个不可。”“月霸就说那画一笔,你就得给我们去偷一次炒米糕,刘老师家那宝贝儿子喜得直点头,果真去给我们偷,偷一次,画一笔,结果一筐的炒米糕都给我们骗吃光了。”“还有意思的是,刘老师到晚上去收炒米糕,发现一点都不见,就问她那宝贝儿子,结果她那宝贝儿子说是给猫吃了,事后笑得大家肚子痛。”两人一说起学生时代的那些趣事,都眉飞色舞起来,乐得什么似的,你一言我一语地刹不住“车”了。
小镇情仇26
“还有啦,还有啦,你还记得初中部那个外号叫阎王的阎淑芳老师嘛?”雷明笑叉了气儿,蹲在地上忍俊不禁地乐道。“怎么不记得,就是她害得我连高中都没毕业。”事隔多年,赵志刚还是一脸的恨意。“她确实也是严过了头,就象根绳子似地勒得大家喘不过气来。”雷明点点头,“难怪大家要叫她阎王。”“只有月霸不怕她。经常搞些恶作剧跟她作对。”“也只有他想得出那么恶促的主意,把扫帚悄悄插在半掩的门叶上,结果等阎王推开教室的门,那扫帚就落了下来,不偏不倚地打在她的头上。”“那一次阎王脸都气绿了,气势汹汹地追问是谁干的,结果全班同学没有一个说的。”两人说到这里,又一次忍不住哈哈大笑。
“可惜呀,现在的月霸就象换了一个人似的,一点昔日的影子都找不到了。”刚才还在哈哈大笑的雷明突然眉头一皱,惋惜道。“这也不能怪他,环境改变人嘛,落到这般处境,不消沉才怪啦。”赵志刚回到了伤感的现实中来,设身处地地为对方辩护道。“人嘛,怕死就不做,做了就不怕死,要是有一天我落到这样的境地,绝不屈膝求饶,刀往脖子上一抹,二十年后还是好汉一条。”雷明冷不丁地冒出一段叫人吃惊地话。赵志刚惊异地向对方望过去,啐道:“你发什么神经?”“我说着玩的嘛。”雷明复又嘻开了脸儿。“有你这么开玩笑的吗?”赵志刚抢白了对方一句。心里忽然莫名其妙地升起一种不安的感觉。他们四兄弟中,最豪侠仗义、也最和他贴心贴肺的徐月霸已经进了监狱;段玉坤,怎么说呢?他们还是常常见面,常在一起开心谈笑,可是感觉上却越来越远了,就象雷明所说的,玉坤越来越实际,越来越墨守循规。现在四兄弟中只有雷明还和他“臭味相投”,谈得最来。尽管如此,岁月老人还是在他们身上打下了不同的烙印,就象隔着一层薄薄的纱,他不能完全地看清对方。但是无论如何,他不能再失去这最后一个好朋友、好兄弟。这样想着,他伸开双臂拥紧了对方,一齐向山下奔去。
下得山来,两人连忙马不蹄停地往家赶,一路辗转颠簸,回到禾青镇上已是晚上八、九点钟。站在繁华的十字路口,望着灯红酒绿、灿若霓虹似的夜市街景,雷明突然提议道:“这样的良宵美景,辜负了岂不可惜?走,我们去‘夜来香’杀一回怎么样?上次那个梅宝的‘波’好大,爱煞人了。”说完,嘿嘿嘿地笑。
要在平时,赵志刚一定会跟着坏坏地乐上一阵。可是今天,他却怎么也笑不出来。徐月霸的影子还在他的心里时隐时现地飘浮着,如同一层淡淡而忧伤的雾挥之不去。他觉得此时此刻谈这种事,不但下流,而且可以说是没有心肝。他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时还想得起这种事情,居然还笑得出来?他恼火而不满地盯着对方。“走吧,今朝有酒今朝醉。”雷明又道。一句话把两人都说笑了,赵志刚忽然明白了,原来雷明想以这种方式来麻醉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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