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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一種名貴的瓷器。

&ldo;求、你。&rdo;千令艱難地發音，抬頭看著高高在上的青年：&ldo;這樣可以了嗎?&rdo;

&ldo;先聽聽你的要求。&rdo;依舊架著二郎腿，桂雲扶的視線含笑卻冷漠。

&ldo;不要把我是妖獸的事告訴織桑姐。&rdo;少年急道：&ldo;我就這一個要求!&rdo;

&ldo;原來如此。你還瞞著那個凡人。&rdo;

&ldo;我……&rdo;千令支吾道：&ldo;織桑姐是我的恩人，我是來報恩的。如果被她知道她那天救下的穴鼠是我，那我的道行受影響，就再也沒法化成人形了。&rdo;

妖獸跟修士差不多，講究一個道行的修煉。

想要化作凡人的姿態就需要消耗自己的道行。但其中禁忌是，不能被真正的凡人堪破偽裝。否則道行會反噬自身。

像這種和凡人墜入情網還妄想能修成正果的妖，桂雲扶見得太多了。

他並未因這話顯出多少動容，只覺得畜生果然愚蠢。

&ldo;你藏在這個凡人身邊多久了?&rdo;

&ldo;……一兩年了。&rdo;

&ldo;那你看過凡人的話本子嗎?&rdo;

&ldo;話……話本子?&rdo;千令被這個唐突冒出來的詞搞得愣了一下：&ldo;看是看過……但你為什麼這麼問?&rdo;

桂雲扶道：&ldo;書生和千金小姐。&rdo;

&ldo;書生……和千金小姐?&rdo;

&ldo;是一個為了虛無縹緲的目標孤注一擲的故事。&rdo;他道：&ldo;我看到你，突然就想到了這個故事。&rdo;

千令似懂非懂：&ldo;你如果要說我這麼做是在孤注一擲，那……的確是。&rdo;

&ldo;不錯。&rdo;桂雲扶把視線從窗外收回來看他：&ldo;很勇敢。也很滑稽。&rdo;

沒等千令皺眉反駁，他已經放下腿起身：&ldo;我答應你的要求。現在，輪到你了。&rdo;

……

如織桑之前說的。

村外的一片林子的確像是蝗蟲過境一樣，一點生命力的綠色也沒能留下。這麼大的森林一夜之間被毀，只有可能是什麼大妖所為。

雖然疾雪壓根兒就沒嗅到一點大妖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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