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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恩情。&rdo;

織桑不是沒見過妖獸，更不是沒聽過妖獸化形的傳聞，但此時比任何傳聞都要真的，是千令的表情。她知道他不是在跟她說笑。儘管，這比任何傳聞都讓她驚愕。

&ldo;難道，你是……&rdo;

&ldo;對。&rdo;千令道：&ldo;我是那隻穴鼠。你是不是一點也看不出來?&rdo;

&ldo;……&rdo;織桑沒說話。

她除了剛才有些驚訝外，再沒有任何的表情。千令心中苦澀，手指掐著自己的掌心：&ldo;我不是有意要騙你的。昨晚，我想了很多，我想起我們在一起生活的兩年。想起織桑姐給我煮的每一頓飯。織桑姐給我準備了溫暖的床和可以避雨的屋檐。你雖然險些殺了妖獸的我，但同時也救了作為人的我。&rdo;

&ldo;所以，我果然還是沒辦法恨你。&rdo;

&ldo;我……喜歡你。&rdo;

周圍的人群嚯地爆出一陣議論聲，千令置若罔聞，定定注視著織桑。

他不是沒跟她說過喜歡，但今天這次說得尤其鄭重。

織桑不知該如何回答，捕獸網是她親手設下的，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甚至她昨晚還當著他的面罵了那句&ldo;畜生&rdo;。

&ldo;千令……我們回去說吧?回去了，我跟你解釋。&rdo;她道。

千令搖了搖頭，執著地問：&ldo;如果你早就知道我不是人，而是一隻穴鼠，還會像現在這樣對我嗎?&rdo;

她一頓，沒答話。

千令來不及自嘲，心頭湧出劇痛，彎腰，他突然吐出一口血。

&ldo;千令!&rdo;

周圍變得寂靜。

織桑上前攙扶他，透過衣料竟然感覺到他的體溫很低，低得有些異常。他的人也很輕，輕得好像沒有重量。

有淡淡的光匯聚在千令身周，涌動著，好像在汲取他的生命。

他膝蓋一彎跪倒在地，織桑杵著拐杖，要很費力地撐著他才能不讓他倒下：&ldo;千令!&rdo;

&ldo;尊者，這是怎麼回事?&rdo;她抬頭看向疾雪。

疾雪道：&ldo;妖獸犧牲道行化人後，如果被人識破真身，他就會遭到道行反噬變回原形。&rdo;

&ldo;不過別擔心，他不會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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