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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逸塵全身一僵,他似乎感受到季長寧的呼吸撒在他的手指上,他們已經很久都沒這麼親昵過。

季長寧看不清戒指,心底有點惱火,陰陽怪氣地說:「聽說沈總您結婚啦,是哪家千金啊。」

沈逸塵笑起來,「不是。這是我們的婚戒。」

場地太吵,季長寧聽不清,茫然地望著他,沈逸塵湊近他的耳朵說,「沒有結婚,那是我們的戒指,是我跟你求婚的那對。」

季長寧模糊聽出他說不是,後面他嫌沈逸塵靠的太近,一巴掌推開他的臉,人群有些擠,旁邊跳舞的人差點撞到季長寧身上,他又被勁爆的音樂轉移了注意力,季長寧跟著人群蹦迪,沈逸塵小心翼翼護著他,怕他打擾到別人,更怕再有人撞到他。

過了一會,季長寧頭更暈了,沈逸塵半摟著他防止他摔倒,季長寧甩了下頭就沒骨頭似的靠在沈逸塵身上,兩手圈著沈逸塵的脖子。

沈逸塵輕輕拍他的後背安撫,「很晚了,我們回家好不好?」

季長寧沒答,下巴搭在沈逸塵硬邦邦的肩膀上,雙腳有一下沒一下地走動,他幾乎是被沈逸塵拖著走的,沈逸塵帶他離開舞台。

季長寧說話聲音很輕,但他們離的很近,他幾乎是貼著沈逸塵耳朵說,嘴唇還會碰到沈逸塵的耳垂。

季長寧問他,你又在跟誰鬼混?

沈逸塵說沒有誰,只有你。

季長寧說,那你為什麼不回家?

季長寧的指控讓沈逸塵眼神幽暗,抱著季長寧的力度不受控制般加深。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季長寧用濕漉漉的眼睛看他,語氣很平淡。

沈逸塵呼吸加重,他看季長寧的眼神像護食的野狼。

下一秒季長寧繼續喃喃自語:「難道你不應該像大白一樣撲過來嗎?你以前明明跟狗一樣熱情。」

沈逸塵按住季長寧的後腦勺深吻,封住他的嘴,防止他再說些掃興的話,雖然沈逸塵很想告訴季長寧他會比狗更加熱情。

旁邊有人吹口哨。

調酒師看著那個男人帶季長寧離開酒吧,季長寧胳膊緊緊摟著對方,調酒師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烈酒加氣泡,不信你不醉。

沈逸塵把季長寧帶回家,季長寧幾乎是沾床就睡,沈逸塵伺候他擦身換衣服,然後小心翼翼地躺在他身旁,抱著人也不敢動,怕他第二天醒來生氣。

長夜漫漫,沈逸塵本以為自己會徹夜難眠,但他聽著身邊人和緩的呼吸聲,竟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

沈逸塵醒來時季長寧在他懷裡睡得香甜,沈逸塵手都麻了,但還是抱著他,看他哪哪都好,不過最後還是敗給該死的生理反應,他起床沖了個涼水澡,洗完人也冷靜不少。

他把季長寧一個人留在臥室,自己先下樓了,他想季長寧會更喜歡這樣。

季長寧睡了很久,清晨天剛亮時他有短暫的醒來,但是被窩實在太暖和,還有一種很安心的味道圍繞自己,他連眼睛都沒睜開,往被窩裡鑽了鑽繼續睡。

季長寧還記得昨晚去喝酒了,他迷迷糊糊的想果然喝酒助眠,連帶著感覺床都舒服多了。

突然,他睜開眼睛。

這是沈逸塵的床,也是他們曾經的主臥。

季長寧的腦袋很清楚意識到這點。

因為有沈逸塵的味道,很淡,但在一起這麼多年早已刻骨銘心。

季長寧爬起來坐在床上,他昨晚在酒吧見到沈逸塵,然後就跟他回來了?

不是吧,我喝了多少。季長寧有些頭疼。

環顧四周,臥室的擺設跟他離開時毫無變化,甚至床旁的矮柜上也放了個白色杯子,他起床後總覺得口乾,因此習慣睡前在床旁放一杯水。

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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