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 (第3/5页)

又一道火光划空射下,落向“大雄宝殿”左边的那一道屋脊,这回离“大雄宝殿”颇远,绝不是任何人能够坐在“大雄宝殿”中施功可救的。

然而,这道火光和前一道一样,才沾瓦面便又灭了。

半空中,传来了一声轻“咦”。

“大雄宝殿”中那人说道:“施主,信否,上有夭,下有我佛如来。”

那冰冷话声叫道:“和尚,你简直让我不寒而栗,毛骨悚然。”

“大雄宝殿”中那人道:“施主明鉴,让施主不寒而粟,毛骨悚然的不是和尚。”

那冰冷话声没说话,半响才道:“和尚,看来多年后的今天,我仍然斗不过你。”

“大雄宝殿”中那人道:“施主再明鉴,施主斗不过的也不是和尚,而是一个‘正’,古往今来没人能斗过这个字。”

冰冷话声道:“好吧,和尚,就算你正我邪,邪永远难以胜正,不管怎么说,我是得放弃这把火了、可对?“

“大雄宝殿”中那人道:“施主成名数十年,纵横数十年,你所积的一身罪孽还不够么,不妨实告施主,假如你那邪火今夜烧了,‘大雷音’,和尚我敢说施主你走不出这座山。”

那冰冷话声道:“和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狼,这么辣了,你说的,大雷音,又不是和尚你的私产一—”

“大雄宝殿”中那人道:“施主想左了,和尚仍坐在“大雄宝殿”我佛脚下。”

那冰冷话声道:“那么是谁能让我走不出这座山……”

“大雄宝殿”中那人震声一字,“天”。

那冰冷话声突然纵声长笑,裂石穿云直迫夜空,震得宿乌惊飞,‘大雷音’尘埃扑簌簌落了一层:“和尚,你这话更让我毛骨悚然,不寒而栗,行行好,别吓人了。”

“大雄宝殿”中那人道:“施主敢莫不信!”

“少废话了,和尚。”那冰冷话声道:“我信不信并无关紧要,紧要的是我要听听铁心石肠的理由。”

“大雄宝殿”中那人道:“施主,和尚说过了,没有理由可言。”

那冰冷话声怒声说道:“和尚,我一忍再忍,你可别逼我,真要把我逼火了……和尚,你何时听说过我曾作三忍,树人这么宽厚、和气的。”

“大雄宝殿”那人道:“和尚未听说过,下过和尚有句不入耳之言奉知施主……”

那冰冷话声道:“和尚,你说。”

“大雄宝殿”中那人道:“休说是逼火了施主,便是施主大发雷霆,要将‘大雷音’夷为平地,化为灰烬,和尚我仍是没理由可言。”

那冰冷话声道:“和尚,你……好吧,和尚,今夜事我记住了,纵横数十年,我够硬了,也从未向任何人低过头,惟独在你面前,我却不得不一再低头,只因为你比我还硬……”

话声忽转轻柔道:“这样吧,和尚,咱们打个商量,把你不要的给我……”

“大雄宝殿”中那人道:“什么,施主何指?”

那冰冷话声道:“和尚,你给我装什么糊涂。”

“大雄宝殿”中那人“哦”地一声道:“和尚明白了,施主是指眼前之罪,眼前之孽。”

那冰冷活声说道:“你认为是罪,是孽,我可不这么想。”

“大雄宝殿”中那人道:“施主自然可以不这么想,但和尚是佛门弟子出家人,上乘我佛宏旨,却不能不悲天怜人……”

那冰冷话声道:“和尚,说什么悲天怜人,你何不说是为我着想。”

“大雄宝殿”中那人道:“施主既明白和尚这点苦心就好。”

那冰冷话声道:“我明白,也感激,可是我不怕,我已积得满身罪孽,又何在乎多添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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