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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年纪也埋怨起来,却又不便笑他,当下称谢一声,与两妻坐上蒲团,将自己见闻,与及年近来群魔打扰的事,撒略禀告,不觉天交五鼓,五空大师听得须眉无风自动。钱孔方心里暗道:“这老和尚果然五大不空,出家人那有这般激动之理?”乘机道:“老禅师若认为湘衡地面,群魔浓得过分不堪入目,何不下山一游,用当年那枝禅杖把他一个一个打成肉饼?”五空大师呵呵大笑,说一声:“女擅樾说到俺心里去了。俺……“钱孔方正被他一声“女檀樾”,说得粉脸通红,忽然一声清磐,霎时齐鼓齐鸣。五空大师说一声:“这里要做早课了,咱们往禹王牌说去!”二女只觉眼前一花,五空大师坐处已空无一人,连那蒲团也被带走。阿尔搭儿亲眼见过紫虚上人,白义姑,苍冥上人的艺业,只是微微一怔,认为五空大师与前三人也相去无几;钱孔方却是初见这般神技,不禁噫了一声。于志敏忙道:“我们快走,他已到山顶了!”三条身影在空中连划几道圆孤,也到了禹王碑前。五空大师呵呵大笑道:“你们来迟了!”于志敏先是一怔,旋而明白花和尚人老心不老,还在暗较轻功,赫然一笑道:“晚辈怎及得大师神技?”五空大师见于志敏赞他,又微笑道:“你三人也不弱,只是起步较迟而已,若在百里之外,只怕老衲也不过胜份一肩。“钱孔方正要旧事重提,劝五空大师下山,唇皮一动,五空大师已抢先遣:“你且休说,俺知你要说何事,看俺老成这几根骨头,还能够就大事么?湘衡地面的事,自然是由你夫妇收拾为妙,不然就另推荐差不多的人出来。俺方才看你起落的身法,有几分像紫虚老友的缩地流光步,又有几分像我另一位老友的飞云步,到底是怎样一回事?”于志敏忙代答道:“她正是老前辈同时的孔氏兄弟的门下”五空大师目光一亮,说一声:“仅传女擅樾一人?”钱孔方一时念及师恩,妙目不禁一红。于志敏知道梁山伯一百零八名草寇结义情重,生怕一个应对不好,五空大师误以为流民会被毁是因自己而起,则反脸成仇,大为不妙。急将事实经过,抽丝剥茧,层层说明。五空大师慨叹道:“料不到孔亮兄弟的门下恁地倒行逆施,竟向玄冰老魅投靠,这也是各有应得,但死在玄冰谷,未免有点太冤”。叹息几声,即向钱孔方招一招手,说一声,“小女娃过来,俺给你几分好处!”阿尔搭儿忙拉钱孔方上前跪倒。五空大师笑道:“一点点小东西,毋须行此大礼!”挽起钱孔方,由袖中取出一方玉版,交到钱孔方手上,又道:“俺平生最懒读书,读了几百年也认不得几个大字,又最不愿收徒,缠俺这双天脚,只好把俺胡练得来的玩意,尽数缕刻在玉版上,本待和俺长埋地下,不料遇着你这娃儿,索性送给你,要俺对你解释,得花俺半天功夫,你还是自己去求解的好。”钱孔方再拜称谢。于志敏嘻嘻笑道:“大师那套醉打山门的拳法,在不在里面?”五空大师呵呵笑道:“你这刁娃娃,专学会紫虚老友那套挖的手法,要看醉打山门的拳法,快去端两罐酒来!”钱孔方笑说一声:“弟子去”“不要你去,要他去!”阿尔搭儿说一声:“我哪?”“你也留着!”于志敏和这莽和尚要籍故试他的艺业,嘻嘻一笑,说一声,“我去也!”声落人杳。五空大师那样高的艺业,也只看到一溜轻烟,往山下直沉,不禁叹一声:“他那师父真是第一奇人,方才是他使刁,这俺也看走眼了!”二女见人家盛赞他的檀郎,都喜不自胜,但又不便说出,只好相视而笑。五空大师笑道:“籍等待酒菜的时候,俺先把玉版上的玩意指点一番也好!”其实,五空大师除了拳法、步法、杖法、各有独到之外,轻功、内功、气功、全仗本体修为,二女聪明过人,并已练过极高的武学,只须一点即明,红轮甫涌,二女已经全部了解,喜得他掷版大笑道:“你两人这样好的记性,俺家再挖一百年心血,也不够你学半天也——“笑声中,一条身影疾如电闪登山,只听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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