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部分 (第2/5页)

,不禁疑惑道:“老关,小关哪儿去了?”

那被唤作“老关”的四五十岁看上去还算健壮的船夫上前来,拱了拱手面带愧疚之色:“杜掌柜实在对不住,我儿子说要给她娘去买燕窝补身子,一会儿就回来!”

杜和急忙看了看温皙。温皙笑道:“孝子难得。不差这么一会,你们回去吧,我和青兰去船里头等着就是了,河岸上风有些大,别冻着你媳妇。”

老关也道:“杜掌柜放心,药铺子不算远,我儿子最多半个时辰一定回来!”

杜和拉了一把依依不舍的梅儿,跟温皙道了句保重。夫妻俩这才离开了。

河上风虽然不比前几日那么大了,但是冬日的风终究有些刺骨。温皙对青兰道:“走吧,先上船。老关,你也进船等吧。”

老关笑道:“温公子和夫人尽管进去吧,里头都收拾得很干净!我在这儿等我儿子!”又指了指自己身上厚实的大棉袄道:“我儿子给买的新棉袄,暖和着呢!”

这个老关,分外爱提起自己的儿子。这对父子一起出来做船夫,想也知道不容易,此次杜和特意雇了经验老道、为人厚道的关氏父子,常年来往于大运河南北,很是熟识航道。

温皙瞧他面色红润。做这行的人都知道给自己保暖,只是手很是粗糙、满是皲裂,便道:“青兰,拿一盒手油给老关吧。”

青兰应了一声,原本是给温皙准备的,怕冬日里皴着白皙的手,预备了好几盒。老关接过青兰递过来的手油,千恩万谢,直说温皙夫妻是好人,还说要等儿子回来一块用!

温皙和青兰互相扶着,踏上船,后头就传来一声有些耳熟的疾呼声:“那位小哥,请等一等!”

回头一看,一个穿着青色长袍的文人书生,身上挂着褡裢,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他看上去三十许,身材颀长,因为穿得单薄,脸和手都冻得通红了,急忙拱手道:“请教小哥,往曲阜可否顺程,可否让在下撘个顺风船?”

青兰急忙捂住嘴巴,惊讶地看了看眼前的文人,和温皙对视一眼,满是惊慌之色。来人正是孔尚任,只是他不是被康熙召入京城,做了国子监博士吗?怎么有时间回老家?

温皙面色还算从容,孔尚任虽然也在去年南巡回程经过孔庙的时候,作为迎驾的一员,只是彼时温皙身穿贵妃吉服,他在跪在下面,就算免了礼也不敢随意抬头直视天子嫔妃吧!所以丝毫看不出温皙熟识来。

温皙还礼拱手道:“这位先生不知如何称呼?”

一问姓名,孔尚任不禁面带几分骄傲之色,道:“在下姓孔,曲阜人士,孔子六十四世孙。”

温皙立刻露出惊讶之色:“莫非尊驾便是国子监博士孔先生?听好友说,先生在国子监讲课,精彩绝伦,从来都是人满为患!可惜未能一听,实在是遗憾!”

孔尚任脸上笑得开心:“客气客气了!都是圣上洪恩浩荡啊!”说着,脸上激动,朝着紫禁城方向恭敬地拱了拱手。

温皙嘴角抽了抽,一个七品的小官就把你给收买了?!

孔尚任又问道:“小哥看上去也是读书人吧?不知怎么称呼,可否有功名在身?”

温皙道:“在下温西,东南西北的西,通县人士,至今还只是个秀才,参加过两次乡试,学艺不精,都落榜了。”乡试便是以省为单位的考试,参加的都是秀才,考中了便是举人。

一听温皙说落榜,孔尚任也带着几分唏嘘,感喟道:“孔某当年也是考取了秀才功名之后,便屡试不第。说来惭愧,后来还是卖了田产捐了一个贡生!幸得圣天子不弃,孔某自当犬马图报。期诸没齿!”说着,又朝着康熙所在的皇宫方向虔诚地拱了拱手。

温皙脸上抽搐,还是个康熙的死忠分子啊!便急忙笑道:“岸上风大,孔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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