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部分 (第3/4页)
绚烂,一望无际的辽东平原上,草色郁郁葱葱。禧福的大军在后撤之后,很快进行重现的组队重编,眼看新一轮的攻势就要展开。
刘复无言的叹息一声,将靠在垛口旁边的佩刀拾起来,紧紧的握在手中,旁边的部下已经默默的将为数不多的灰瓶、滚木、礌石收拢起来。每个人都知道,八旗精兵一旦攻上城头,这城中的男女老幼将再无生机可言,目前唯一能够做的,便是尽最大的努力,多杀一名鞑子而已。
清军黑压压的阵型再次快速的靠近城院,低浅的护城河早已干涸,里边密布着攻城死伤士卒的尸身,清军的盾车、云梯很轻易的便靠近了城垣。
夕阳躲进云层,天地间的光线为之一暗,但太阳的光芒还是透过云彩的缝隙照向大地,光影明暗交织在一起,形成天地之间一道独特的奇景。天际隐隐有雷声传来,给人一种错觉,莫非是要下雨了吗?
城头上,手持火铳的青壮脸色为之一变,下意识的将手中的火器弹药等物用布帛裹了起来。但那雷声却是此起彼伏,渐渐的越来越大、越来越近。
一时间,城上城下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雷声”搞得有些不知所措了。
雷声忽然转化为尖利刺耳的啸声,就在清军不知所以然的当口。已经有十余个黑乎乎、圆滚滚的家伙伴着风雷之声,一头钻进了清军的后军阵营中。
甚至连惨呼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十几条血肉横飞的通道便显现在清军阵中,轰然的巨响标志着这通道悻悻然的结束。硝烟过后,断肢残臂从天空上坠落下来,伴着破碎的血肉在半空中形成一道红色的雨帘。关外驻守的清军哪有几个见到过如此的惨状。清军的后军瞬间便被这忽然出现的打击搞乱了阵脚,就连攻城的部队都停下了脚步,茫然的向后看去。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真正令人为之变色的攻击还在后边。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只是一个序幕,眨眼间,震耳欲聋的雷声再度响起,这一次。骤然间便有几十颗那种黑黝黝的物体扑向手足无措的清军,精确性和破坏性更胜从前。
清军连夜赶制但粗糙耐用的的盾车、云梯、攻城车、井阑等器械就像是孩童的玩具,瞬间被巨人踩成了碎片,爆裂的弹片在整个战场上横飞四溅,清军在两眼不能视物的浓烟中挣扎、嚎叫,却是连身后的敌人是谁都看不到。
炮击过后,东南方蓦然响起号角的嘶鸣,继而便是整齐有力的金鼓之声。
清军的主将禧福被亲随从死人堆里给拽了出来。但是一条腿已经被自己的坐骑给生生压折。禧福差点被活活给憋死,一张脸惨白无比。看看自己的坐骑,已经被刚刚落在身旁的一颗炮弹飞出的弹片打得不成样子,一匹好端端的关外千里驹,已经成了两截。
“哪里打炮?”禧福总算有些见识,不似那些从未离开过故乡的八旗士卒,一下子便猜到了这是敌人以火炮开始的攻击。
“主子!”一名随从穿越浓雾。连跑带爬的奔至面前,带着哭腔喊道:“不好了,明狗从东南放杀过来了!都是红色的旗帜,漫山遍野,正步步紧逼过来!”
“胡说!”禧福虽然耳朵嗡嗡作响。但还是听到了随从的禀报,“明狗和朝鲜人的大军都在义州和郑亲王鏖战,这复州之地哪里来的明狗大军?”
“不会错!”随从差点哭出声来,“奴才看的明白,咱们身后全是明狗的旗号,无边无际,不知道有多少人!咱们的哨探和沿途的城池连一个来报信的都没有,这些明狗不知道是从哪里杀进来的,难道是从天而降吗?”
禧福喘息片刻,一个念头忽然从脑海深处跳了出来,“从天而降!糟了,这些明狗难道是从皮岛来的水师吗?”
想到这里,禧福再也无法镇定下来了。明军水师从复州和金州登陆,便可以立即对义州的济尔哈朗形成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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