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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為又是節目組搞的鬼,只頓了一下,就握住冰冷的門把手,推開走了進去。
裡面的擺設和其他房間的風格並不一樣。整座別墅都是歐式的,但這裡卻是偏中式的,木床矮榻,山水屏風,雕刻書架,物件不多,卻無一不透著貴氣,而且乾淨整潔,像是還住著人。可仔細看,又是冷冰冰的,沒有絲毫人氣。
裴柳四處觀察。
另一邊,在他進房間後,導演就問:「怎麼這個房間沒放攝像機?」
助理回憶了一下,竟然沒想起來有這麼個房間。他說:「這裡沒布置安排線索,沒什麼可拍的。」
導演點頭。那房間應該很空,裴柳沒一會就會出來了。
裴柳走到窗邊,往下看,視野很不錯。這裡果然正好能看到別墅的雕花大門,昨天他們進來的地方。
傍晚時,他看到的人影,就是站在這扇窗的窗簾後面。看身形,修長挺拔,應該是個男人。
裴柳小聲嘀咕:「難道是禿頭總裁?」
看了幾秒,他轉身把注意力放回房間,卻發現整個房間昏暗異常,像是瀰漫著深黑色的濃霧,陰冷詭譎,危險至極。
裴柳下意識眨了下眼睛,再看時,房間已經恢復了正常,沒有絲毫霧氣。
他就轉頭,研究起了書架,想看書里有沒有藏著什麼線索。
可惜一無所獲。
倒是很奇怪的,他總有種被人窺伺著的感覺,那道冰冷探究的視線,無處不在。
他回了頭兩次,卻什麼都沒發現。果然是他不適應明星總被拍攝的生活吧?攝像機也藏得很好,他都沒看見在哪裡。
裴柳站直身體,避免被拍到駝背不好看的形象。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肩頸線漂亮,腰細腿長,只是一個隨意的側顏,都禁得住特寫。窗簾縫隙透進來的細碎陽光,落在他低垂的眼睫上,映成淺淺的金色,皮膚細膩無暇,仿佛電影裡精雕細琢的病弱美人。
但這一幕,並沒有攝像機拍攝下來。
房間裡除了他,就只有一個黑霧凝聚而成的邪祟。
裴柳看不見,所以根本不知道,不遠處的那張大床上坐著一個男人,容貌極其俊美,眉眼深邃,臉上不帶任何表情,穿著一襲古時候的華貴錦袍,黑中泛紅的玄色,如同人本身,神秘、混沌、不知名的危險存在。
他不久前剛來到這裡,短暫逗留,正百無聊賴地看著書,卻突然來了一位不速之客。要趕走人很簡單,只是他無聊了那麼多年,難得看到一個靈魂異常的人,就放任了。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從哪裡來的?
邪祟手裡拿著書,卻沒有看,而是轉頭冷眼看著裴柳。
過了一會,裴柳像是感覺到他的視線,轉頭看了過去。不僅如此,裴柳還把書塞回書架,徑直朝床走去。
到了床側,裴柳俯身彎腰,一隻腿撐在邊緣,往床裡面探身,伸長手想拿什麼東西。
邪祟靠坐在床頭,和裴柳爬上床的位置離得很近,這樣的姿勢下,裴柳幾乎是毫無所覺地半趴在邪祟的大腿上,顯得過分親密。
這樣的距離,只要邪祟一伸手,就能很輕易地把人按進自己懷裡,牢牢桎梏住。
但實際上,他們都沒有碰到對方。
裴柳伸手拿起枕頭一角。他剛才看到這裡像是有張紙片,但真的過來一看,才發現原來只是光影導致的錯覺。
裴柳失望,本來還以為發現了什麼重要線索。
他向後退,準備下床,卻沒想到,自己一不小心按到了邪祟的大腿,沒有任何觸感,但指尖透著隱隱的涼意,更古怪的是,在碰到的瞬間,邪祟的一縷陰氣被他吸收了。
裴柳頓住,像是啃了一小口冰糕,沒什麼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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