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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宗也感觉出来了,他有点窘,忙摆手:“妹子,再不添了,我够了。”

“什么够了,六尺高的汉子,这算啥啊!吃、吃好了,我好敬你们酒。”一付刁蛮命令的口气。

张胜咀角带着笑意心里在想:我这兄弟又憨又诚,他怎么这么有女人缘啊。

田三不管三七二十一打趣道:“你也不管你哥吃了没有,你也太偏心了,你想饿死你哥啊。”

一听这话,棠儿脸色顿时绯红,她有点恼羞成怒,晃着手里的刀威胁道:“谁偏心了?你自己没长手?再胡说,割了你舌头下酒。”

田三急忙摆手道:“别割、别割,我还要留着它吃饭呢。”

说完用手死死捂着自己的咀。

看着这个老顽童和妹妹说笑逗趣那夸张滑稽的模样,大家不由一阵哄堂大笑。

这一笑继宗、棠儿两人的脸都红到了脖子。

张胜一看二人窘样,连忙举酒打岔:“来来来、喝酒。”算是遮掩过去。

占魁看着棠儿突然想起一件事,他问道:“上次在店里我们怎么没见着棠儿?”

大家想了想确实是这么回事,于是都把目光投向了田三。

田三卖着关子不搭腔。

棠儿抿嘴一笑:“上次啊,我穿着我爹原来留下的衣服,脸上又抹了把锅底灰,你们光注意哪些大姑娘、小媳妇了,哪儿能注意到我这个脏了吧唧的半大小子。”

她这句略带促狭的话引得大家一笑。

第十章 雪中送炭(4)

占魁目不转睛地端详着对面的田三。

田三已略带酒意。

他蹲在椅子上,用一根草棍不停地掏着牙缝子,一抹焦黄的胡子随着他剔牙的动作不停地抖动着,三角眼也向上翻个不停,一头黄发仿佛一把乱草随意地塔在头上,另一只放在桌上鸡爪子似的手抽疯一样抖个不停。

“田哥、你像一个人。”端详了半天的占魁开口了。

“像谁?”田三立刻变得目光炯炯了。

“京戏《三岔口》里的梁山好汉鼓上蚤时迁啊。”

占魁此话一出,大家都是一愣,都在心里暗暗埋怨占魁说话鲁莽。

谁知田三听了这话非但没有不高兴,反倒是满脸得色,向占魁一竖大拇指:“兄弟,你行,你眼里有水儿。”

说完,没见他怎么动作,已经腾身翻上了椅背,只见他双手抓着椅背,身体在空中向后弯成一个圈,然后身子一缩,眨眼又蹲回椅子。

面不改色、气息悠长,仿佛刚才根本就没动似的。

就这一手,令在座的三位立刻对这位外表皮里阳秋、甚至有些猥琐的田三不得不刮目相看,原来是真人不露相啊!

看大家惊异的样子,田三用大拇指分了分两撇小胡子,得意地问道:“你们听说过‘铲子帮’的事吗?”

“你说的是名震直、热、绥、辽四省的‘铁铲子张五爷’的那个‘铲子帮’吗?”

张胜多年在外行走,见多识广,他对‘铲子帮’有所耳闻,急忙问道。

“不错,是张五的‘铲子帮’,那张五在承德‘通汇’钱庄作的那票大买卖,你们听说过嘛?”

田三今天酒逢知己,加之以略带酒意,所以说话毫无顾忌。

听田三一口一个张五,看样子他和张五之间渊源颇深,再看他刚才露的一手,张胜不由得心中一动。

占魁耐不住性子,急忙说道:“田大哥,再别卖关子了,快说说张五的事。”

田三说的‘通汇’钱庄是当时直隶最大的一家钱庄,在中国北方各地都有它的分号。

十年前的一个晚上,‘通汇’钱庄的金库被盗了个精光,盗贼偷盗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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