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部分 (第3/4页)
文佳有时禁不住为这人惋惜,同时也是为自己惋惜。要是自己没看见欧阳东在比赛里那副永不屈服的血腥神态,要是自己早认识这个人,自己多半会选择他的:年青、有能力、事业通达、会讨女人欢心,这些都能让她动心。可现在……同样凭着女人的直觉,也凭着一个作家观察社会与人的眼光与智慧,她觉得欧阳东比那人要强许多,无论从哪个方面来说,都要强许多……要是她真能有机会在二者之间挑一个的话,那毫无疑问,她一定会选欧阳东……
可欧阳东却未必会选择她。这一点邵文佳同样很清楚。
除了那位可能存在的电视台女记者,还有一个姓粟的女孩,好象她和欧阳东的关系曾经就很密切,要是她突然出现的话,那自己和欧阳东的事大概就没什么指望了……
邵文佳压根就没敢把秦昭考虑进来,那天在殷家吃饭时,欧阳东的言语和举止就说明这两母女在他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地位。在殷素娥面前,欧阳东就象个听话孩子在聆听慈爱的母亲教诲,可对秦昭哩,欧阳东简直就是畏惧——他都不怎么敢和她搭话。不过,好象秦昭也挺惧怕欧阳东吧。好象是这样的。这可很耐人寻味啊。
吃饭时那男人似乎也看出邵文佳有着重重心事,就努力地用一些趣事来吸引她的注意力,当这顿并不算愉快的晚饭吃完后,邵文佳虚虚坐了一会就立刻便说想回家,那男人也没有专一挽留,便开车送她回来——这一点也让邵文佳满意,她最讨厌的事情里,就包括男人的胡搅蛮缠这一项。
现在,邵文佳和她的一个假想敌粟琴面对面了。几句随意的寒暄就让她们同时回忆起对方是谁。是邵文佳目光里的探究、警惕和防范的神色让粟琴觉得不对劲,这些东西只需要在她脑海里过一过,她就能察觉出邵文佳对欧阳东的企图,而这些企图再经过她细细思索,立刻便成为一幅似是而非的可怕臆测。
这女人对欧阳东不怀好意!粟琴瞬间便得出这个结论。
咱们姑且不论粟琴这个推论是否有道理,可接下来她做出的决定就很值得心理学家们去探究。她决意帮欧阳东迈过这道坎,让眼前这个女人知难而退,而教邵文佳知难而退的办法,居然是准备把即将掉进泥潭的欧阳东拖到自己身边。她难道就忘记了,就在一两个小时前,她还认为她和欧阳东之间,最多也只能成为比普通朋友关系稍微密切点的好朋友么?怎么才这会点儿工夫,她突然就决定和欧阳东相好哩?难道,这只是出于不忍心看着他跳下悬崖么,或者,只是因为欧阳*然变成了抢手的香饽饽……
";他去哪啦?";粟琴问得很直接,她就没提欧阳东的名字。
邵文佳当然明白她这样问的含义,这无非是宣扬她和欧阳东那层比自己更加亲近的关系。这是挑衅。邵文佳的回答也很简单:";我从来不过问他的这些事。";这也是一种挑衅,她只关心欧阳东身边发生的与自己有关的事情,比如粟琴今天来这里到底想做干什么。
";那你关心他什么事?";粟琴半天才说出的这句话恰恰落进邵文佳的圈套,下一刻她就被气得够戗。
";他以前发生的任何事我都不关心,那些都是过去了的。我只关心今后的事情。";
这话立刻便把粟琴噎得半天没吭声。她,粟琴,真的就是";过去";了?可她却找不出什么狠话来对邵文佳说,她只能用苍白无力的冷笑来应付。邵文佳根本就没再理睬她,自顾自地回房间去换衣服,隔一会出来时,还好心地问粟琴要不要喝水。她简直就是笑吟吟地看着粟琴朝她翻白眼,便端着杯水进了书房,还细心地门慢慢地合上,房门的锁合上时几乎无声无息。
越想越窝囊的粟琴一个人傻呆呆地坐在沙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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