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3/5页)
抓壮丁就会变成一个不可避免的情况。无论在哪朝哪代,也无论在哪个皇帝的统治下,壮丁都是必须抓的。尤其在目前这么一个国势衰微的情形下,倘若不抓壮丁充军,那官员们就只能撸起袖子赤膊上阵。但纵观历朝历代,一般中后期的官员们大都比较热爱财会事业,却不怎么关注国家军务大事。他们纷纷以搬运金银为己任,不辞辛苦又循序渐进地将国库变为自家后院里的小金库,普遍成绩斐然。
半个时辰后,常阿伯口中的官差按照正常的搜索速度大咧咧闯进了常家,这群人一进门就吆五喝六,乍一听来就很有几分架势。
官差们粗粝的大嗓门在寂静的乡村里显得突兀非常,但他们口音却生硬得叫人汗颜,比之几岁的孩童尚有不及。
在院门“咣当”被踢开的那一瞬间,金花姑娘将将离开了灶台,说是去院里的地窖拿棵白菜来醋溜了。
于是灶台前就只剩下我一人掂着炒菜大勺,无所适从。
然后由于我实在按捺不住一颗躁动的心,所以就挪到了门边扒拉着门缝瞧出去。结果这么一瞧之下,我便看见了做一身朝廷衙役打扮的纥雷。
于是我一哆嗦,差点就把大勺扔在地上。
这个纥雷,当真是个愣头青的脾气,他怎么就知道削尖了脑袋往前冲?
眼下柔然与朝廷两军交战,他身为柔然大将却孤军深入敌后,麾下所带之人不过区区二三十。倘若他此番的行踪被朝廷发觉,那不但他自个儿没有丁点活路,恐怕也要连累整个柔然大军受挫。
那厢,纥雷已急火火地命人去四处搜查。趁着众人满院子翻箱倒柜的间隙,纥雷他本人却撇开八字脚,负手立在院中仰望着纷纷飘散的雪,作一副怅然神情。
不消片刻,常阿伯与金花姑娘便出现在我的视野里。相较而言,常阿伯显得比较淡定,我猜度他大抵是被吓唬得习惯了,而金花姑娘则怯怯地躲在常阿伯身后,偷偷望着不远处负手而立的纥雷。
再不消片刻,秦璋也云淡风轻地扶着常婶从西屋里踱出来,气度甚雍雅。
我一手持着大勺,一手扶着门框,不住叹息。
既然大伙都已纷纷落网,那我合不该再在此偷生。
于是半炷香的功夫后,我就与众人一同遥望着纥雷,同时手里仍然拎着那个大勺。
纥雷换了个方向负手而立,慑人的视线越过重重阻碍,怒气腾腾地瞪向我。结果这就搞得我十分尴尬,不知该怎么同周围的大众解释。
“沈凤歌!”他怒吼一声,连名带姓地喊得我心肝俱颤。
纥雷腾地对着我比出一根手指,煞是有力,他指责道:“你!你跑了也就跑了,为什么不同我说一声!你知不知道你……混账!”
唔,他这又是为哪般?难道说因如今世事变化,世人的世界观与人生观均发生巨大改变,所以导致俘虏已不再属于阶下囚的范畴,而是属于打个招呼就能够走人的人群了?
“阿歌,别怕。”
这厢,秦璋已妥妥地将常婶交给金花照看,转而换了一只手牵住我,伏在我耳边沉声与我道。
眼风里,我瞥见金花姑娘的脸色白了一白。
“狐狸,你看,要不你去和纥雷谈一谈,告诉他咱们不能跟他回宣城了。你跟他说,因为铺子里的棺材都已卖完,而我又懒得再作手工,所以就没办法维持生计……”
秦璋眉峰一扬,似笑非笑地垂眸看住我,“你是叫我同他谈谈——嗯,你我两个的事?”
我蓦地一愣,旋即诚实地点了点头。
然后秦璋就撒开我去找纥雷谈判了,再然后,他们就各自拔剑,扭打在一处。
而我由于看不惯狐狸被他们二三十个人欺负,于是就掂了大勺闯进战局。奔走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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