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部分 (第2/5页)
。咱没有文那些弯弯肠子,从来都是直来直去。安凤歌是妹子,这是谁都抹不去的事实。看还活着,哥打心眼里高兴。要是娘知道了,她也会……”
他的话头就此截住,容色间有些尴尬,大概是意识到说了不该说的话。
抬手为他沏上茶,说:“哥,那些恼的事,咱们来日方长,今日才将将重聚,何苦自寻烦恼。”
安丰祈冲笑笑,眼中有感激也有疼惜,但更多的是一种也不能言明的东西。
叹了一声,与他将话题岔开,问了些同秦璋小时候的趣事,气氛一下子就轻松许多。
师父他老家曾教导与花花,生世,对对事皆不可只浮于表面。时间的长河中,初生婴儿与耄耋老者之间的差距并不仅仅体现时间轴上,还体现他们伪装外面那一层壳的厚薄程度上。所以也晓得,安丰祈并不是一个不知分寸的武夫。
他待之情虽做作,但他确实有话要说却说不出。他如今将话说了一半,就是要给自己敲一个警钟,他告诉,安府里的确藏着秘密,并且这个秘密与有关,只是们的那个爹安木金将此事列为一个不能触碰的禁区。
入睡前,又问了问自己,从若虚山回北戎是不是一个正确的决定,但思前想后,却已无法将此事用对错区分。只是棋已走到这一步,若不跟上落子的话,很容易弄得满盘皆输。
安府里藏着的秘密,眼中至少有两个是盼望知道的,一个是那日意外碰上的老嬷嬷,一个是欲言又止的安丰祈。
而其间最要防着的,则是安木金与安郑氏。
安木金自然不愿晓得不该晓得的事,而安郑氏为唯唯诺诺,眼神四处游移,定不会是站这边。有必要的话,这样的甚至会背后捅一刀。
自住进安府,安丰祈每日必来问候,他大致上会赶晚膳前后,有时与聊聊儿时趣事,有时与讲述他兵营里的琐事,说得兴起了甚至会沙盘上与对阵一番,纸上谈兵地分个死活。
但十多日来,竟未曾有提及关于梁王的事,就连安丰祈都闪烁其词,言语间含混不清。
众扑朔迷离的态度让一时疑心大起,便拣了个风轻云淡的晌午,借口出门去逛逛,扮作男装,领了两个小厮出门去。
均州城穷逛一日,大抵也就拎清了皇亲贵胄府邸所,只是不知梁王府具体哪一方位。
古董斋里随手选了几件首饰头簪,便满载而归,晚膳时将几样精巧的小物分别送了安郑氏、安丰彦与安丰祈。
安郑氏与安丰彦自说不得什么,各自都十分欢喜地将东西妥帖收了,独是安丰祈望向时,眼中别有一番探究的意味。
晚膳后,安丰祈果不其然登门问候,怀里还抱了个妆奁。但他并未久留,只是将妆奁搁下,说是这妆奁样子简练素净,十分搭配这屋子,便匆匆离去。
待夜深静时,打发了丫鬟婆子,才敢缩到棉被里摸索着去拆那妆奁。索性是自小擅木工,这带了暗格的妆奁工艺也算不得复杂,不消一盏茶的功夫,便将它那暗格打开。然后就暗格里,摸到了一张薄薄的纸。
拿着了安丰祈递来的东西,这暗格自也不是不能留的了,于是又费些气力将暗格拆去,这才从大被中爬出呼呼地喘粗气。
攥着那纸,心中竟莫名的忐忑,躺床上辗转半宿,才将将入睡。
安丰祈送来的,自然是梁王府邸所,他说:为兄力之所及,仅限于此,望妹海涵。
图纸被用残烛烧毁,焦黑的纸碾碎了埋花盆底,待一切料理妥当,才佯装着方才起身,唤来丫鬟梳洗。
用过早膳,照旧换上男装,领了昨日那两个小厮出门闲逛。有了昨日的铺垫,今儿个他们也不大意。于是寻了个由头说要去茶舍小坐,待他二松了警惕,就谎称要小解,从茶舍后面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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