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1/4页)

“臣自省的。海朝来使亲迎,怎么也不能丢了咱们天朝大国的颜面。”说罢,南安王自告退。皇帝的嘴角微不可闻的向上浮现了若许。南安王内心冷笑:可卿,这也算是你为为父做的最后一点贡献了。

次日,朝会。皇帝自命兵部将战报之意传达,南安世子败北,遭俘。海朝有意求和,求天朝公主下嫁。南安王自然大义凛然的用女儿去换儿子的归来。当日,皇帝便下旨将探春和亲海朝。

铜镜中的女子细细的描眉抹粉,风姿冶丽,芳馨满体,光艳逼人。彩凤珍珠冠高插发髻,身着大红喜袍。腰系珍珠坠,耳着明珠,点额寿阳。在侍女的拥簇下莲步轻移,迈出了那个富丽堂皇的南安王府。

码头边上高建起和亲台,以南安王和南安王妃为首的贾母等人,皆在此台之上。绣轿从南安府抬至码头,探春素手从帘内探出,扶着侍书的手一步步的登上那高台。对着众人行跪拜之礼。眼中已满是泪光,自己的抱负,终究抵不过女儿的命运。从喊出‘母妃’的那一刻,自己的命运,便注定是在那遥远的海国罢。

想起宝玉生日那晚,几人掷花签之时,自己抽到的,是玫瑰,上边写着:得此签者,比得贵婿。大嫂子说:我们家已经出了个王妃了,难不成,还要再出一个不是?如今,竟真真的应验了,命运的轮盘,原来,时刻都照应着我们,这攕语,便注定了她远去的今日。

不知众人都对她告诫了什么,她只是在想,那些春光明媚的日子里,姐妹们吟诗,作画,谈笑,如今,都远去了,而最远去的,是她。那个地方,竟不知是否还有归来之日?她想起那年春分放飞的那个风筝,如今,自己也成了漂洋过海的风筝,剪断了这跟线,再也不能拉回来。

她转身向下,瞧见了宝玉。二哥哥,如今,我也走了,你来送我,真好。最起码,离乡的这段路,还有最亲的人,能陪着我走。

海朝的使者迎来了他们尊贵的王妃,天朝的公主。送亲的花船尾随其后,不过十里的距离,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她的船已经越行越远,他的船,只能走回程路,大海茫茫,远远飞过的,不过是几只海鸥而已。

赵姨娘上不得台面,如今,连女儿的出嫁都不能去送别,想起没有消息的贾环,只翻出了探春和贾环幼时的衣服捧在怀中哭泣。她不过是个妾,纵使生了两个主子,也不过是个奴才,探春自小不在她身边,贾环因是男儿,才不受待见,能留在身边。每回她闹,不过是为了见她一面而已,她想瞧瞧,她是瘦了还是胖了,身体可好,身边的丫头可好。因为是庶出,探春的的要强她是知道的。她不待见她,认为丢了她的脸面去,所以都说她怕探春。

听得她入南安府的消息,她是欢喜的,纵然在走之前没来瞧她一面,她还是十分欢喜的,虽然是庶出,可现在她也有了身份,便没人能瞧不起她了。可谁知,那一眼,竟是最后一眼么。赵姨娘只捧着衣服呜咽,不敢出声。泪,早已打湿了手中的衣裳。自贾环被逐之后,王夫人自对其不那么刻薄了。到底无人能争抢了她宝玉的家财,她不过是一个没了儿子的可怜人罢了。如今不见她来伺候,也大发慈悲的不去计较了。

海中的天气从来都是飘忽不定的,方才还是晴朗明媚的天气,如今便阴沉了下来,气闷的让人想吐。茗烟道:“二爷,还是回舱罢。三姑娘的船,已经见不着了。”宝玉叹道:“走了,都走了。”说罢,便回身往内舱走去。

第六回 宝玉走失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钟鸣鼎食之家,纵然内帑已尽,外头的花架,仍是光鲜的。贾家出了个皇妃,又嫁了个王妃,在外人看来,自然是风头日盛,水涨船高的时候。

只如今贾家的主子们皆慌乱不已。只因宝玉送嫁未归。

探春出嫁已是两日之前的事了,按理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