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部分 (第2/5页)

完,便听宫人禀报,“陛下驾到。”

众人连忙接驾,许久不曾临幸椒房殿的刘彻,竟在此时来了。

卫子夫脸上闪过一丝欣喜,遂优雅地行礼,刘据也跟着拜见,我同刘子虞从内室走出。

还未弯腰,便被刘彻扶起,“不必多礼。”

他应是刚退朝,朝服未退,卫子夫连忙命人替他更衣,刘彻转眼便看到了嬗儿。

“这便是骠骑将军的幼子?”刘彻眼神黯然,听不出喜怒。

“是,将军出征,臣妇便携幼子入宫,让皇后娘娘也见上一见。”刘子虞的眼波在刘彻和我之间,来回流连。

刘彻不发一言,转手抱过嬗儿,凝视了片刻,嬗儿却一点也不怕生,在刘彻怀里调皮地扭动,用小手抓住他的鬓发,玩闹嬉戏。

刘彻本来冷下的脸色,逐渐柔和,大手揉了揉他的脸颊,忽听嬗儿咿呀道,“爹…”

众人皆是大惊,接着嬗儿似是得到了鼓励,用稚嫩清脆的童音,一遍高过一遍地唤道,“爹爹…”

并不算清晰的叫喊,却感染了每一个人的情绪,连刘彻亦是微微一愣,旋即慈爱地笑道,“小家伙,竟已会说话了。”

卫子夫温柔道,“嬗儿极是聪慧的,方才还在李夫人怀中唤着母亲。”

刘彻猛地抬头,抱着孩子的手臂僵持着,遂又交还给刘子虞。

“朕忙了一日,又逢众人齐聚,便在椒房殿用膳吧。”

“诺。”宫人领命,便忙乎了起来。

“据儿,你随朕过来。”

刘据恭敬地跟在刘彻身后,两人保持着并不亲近的距离。

“大军分两路,为何朕要将出击点定在代郡与定襄,你是如何考虑?”他们父子二人坐定,低沉的声音透过帷幔传来。

“此二处为我大汉边境要塞,又处匈汉交界。”刘据答道。

“若要你排兵布阵,又会怎样用将?”刘彻又发问。

刘据迟疑了片刻,“儿臣不会任用骠骑将军。”

“因由何在?”

“边塞连年交战,百姓苦不堪言,四郡属地流民失所,民不聊生,儿臣请父皇将重心置于休养生息,顿改百姓生计为要…”

刘据情绪激愤,句句指责发动战事的弊端。

碰地一声,刘彻将案头的砚台重重搁下,道,“按你所言,匈奴不除,又如何修养生计,难道要待到胡人攻入长安之时,君臣还在闭门休养,不动兵卒么!”

“可一味战争,只会加重赋税,增添汉民生计负担,即便是能击退匈奴,可那也是用大汉子民的数十年积累,所换取的,得不偿失!”

刘据一反平日温润的模样,和刘彻针锋相对。

“身为大汉太子,未来的储君,竟是时时想着休战退避的懦夫。”刘彻恼怒斥责。

“儿臣并非懦弱,相反,儿臣才是为天下苍生着想。”

“你父皇还未老死,天下苍生不劳你去费心。”

刘据自知言语过激,便堵着气认错,卫子夫也听到动静,遂上前劝慰。

刘彻指着卫子夫,冷笑道,“这便是你教出的好太子,子不类父,奈何哉!”

“陛下息怒,据儿年幼,尚不能理解您的宏图大略。”卫子夫拉起刘据,我静静立在门侧,将他们的争执静收眼底。

刘据同刘彻政治观念上的冲突,由来已久,子不类父这四个字,便是刘据日后悲剧下场的根由。

像他这般强势的帝王,如何能容忍自己亲手培植的太子,却是不喜战争的儒生做派。

一场家庭纷争不欢而散,一桌子宴席摆上,刘彻坐在我身边,将刘据和卫子夫搁置一旁,气氛十分尴尬。

我并不在意这些,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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