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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情這傢伙以為我在外面吃飯,讓我給他帶外賣呢。
我一口鹽汽水噴死他。
我對著電話破口大罵:&ldo;我呸你個大金牙,你就光管嘴裡有味沒味?你腳丫子呢?好傢夥,我出去差點中毒,人家的腳只是臭,你的腳那是辣眼睛,給我趕緊把你鞋穿上,我屋子裡沒蚊子,用不著你幫我熏。&rdo;
打完電話我就坐下玩手機了,我可不想著急出去,怕因公殉職。
過了十來分鐘後,大金牙才拍了拍我的房&l;門&r;,說可以出來了。
我這才出&l;門&r;,雖然客廳里還是一股奇特的豆豉味,但總體還能接受,不至於頭悶氣短。
我跟大金牙說:金爺,我求你了,今天晚上你去外面開房睡好不好?
&ldo;那怎麼行?出&l;門&r;在外,就要在朋友家裡住,不然沒有人情味啊,是不,小李爺?&rdo;大金牙給我遞了一根煙。
我接過煙,真不知道怎麼反駁大金牙,只能晚上回家好好督促他洗腳。
我和大金牙出了&l;門&r;,大金牙這孫子,依然打扮得和土豪一樣,我倒是像他經紀人,見了馬明慧的時候,馬明慧對大金牙一拱手:這位大哥,您就是那位高人吧?電話裡面多有得罪。
大金牙是個老江湖了,完完全全的江湖老炮兒,特別懂場面,只見他把手一拱,用一種故意拖長的音調說:這位爺,只怕你是認錯人了,我……也就是一個小碎催,在北京潘家園那邊,也只能算小有名氣,有那麼幾個人給我一份薄面,喊我一聲金爺,您再看看我旁邊這位,正兒八經的!祖上可是清朝開國皇帝努爾哈赤的手下愛將。&rdo;
有了大金牙這番近乎吹牛&l;逼&r;似的吹捧,馬明慧看我的眼神明顯多了一分虔誠,連忙雙手合十,跟我鞠躬,嘴裡連連說對不住,說電話里得罪我一次,現在認錯人了,又得罪了一次。
我說沒事,讓他坐下來談談。
馬明慧坐在我對面,把兩個杯子畢恭畢敬的推到我們面前,說這是上好的武夷山大紅袍,是這家店裡的招牌。
大金牙端起來喝了一口,噗嗤一下,把茶水全部噴了出來。
他也沒跟馬明慧說話,直接按了呼叫服務員的&ldo;呼叫器&rdo;。
幾分鐘後,服務員過來。
大金牙把茶杯重重的磕在桌子上,說你們這家店還開不開了?什麼破茶葉也敢拿出來賣?
服務員一愣神,說這茶葉是上好的武夷山大紅袍。
&ldo;少來這一套,這是陳茶,放了三四年沒賣出去的破貨,去,把你們經理叫過來,我得跟你們說道說道。&rdo;
這下子服務員慌神了,茶館的經理也來了,聽大金牙說這杯茶是陳茶,二話不說,立刻道歉,說對不住對不住,今天可能服務員太匆忙了,所以上了陳茶,現在就去換新茶。
經過這事一鬧,馬明慧徹底正視我們了,不但跟我再三的道歉,說他照顧不周,怠慢了我們,而且還把事後封紅包的價格,提高到了五萬塊!
要不說大金牙是個&l;混&r;社會的老炮兒呢,這老將出馬,都不用談錢,人家自動加工錢,這叫什麼?用大金牙那北京四九城老頑主的話說玩的就是個氣場!
價格也提高了,好茶也上了,我們得談點正兒八經的事情了。
現在馬明慧徹底信任我們了,那我說話也開&l;門&r;見山。
我跟馬明慧講了我去參加過他母親追悼會的事情,也說追悼會上的怪相,燒的香兩長一短。
我說這人怕三長兩短,香怕兩短一長,追悼會上燒出了這樣的香,代表死者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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