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 (第4/5页)
女的贴身护卫与巫凰教祭司这两样职务之中择其一。
他目光淡淡地掠过那面色薄红的少女,望着她一身绣了金凰云海的衣饰长裙,发间的珠翠玲珑,一个合眼,他抿去了眼中浮现出来的、记忆中的娇弱身影,决然地选择成为祭司。
怀有武技,并且擅于周旋,又习过药理,邢天这个最年幼、身分迷离的巫凰教祭司,成为敌对势力的恶梦。
培养蛊物、调制毒物,在出手之前,邢天的话语已经为他后续的制敌手段埋下伏笔。
巫凰教因为他的存在,而在十年之中迅速地壮大,将原本势均力敌的毒诀教死死地打压下去,两方对阵之中,带领着毒诀教、一身苍蓝的毒诀圣女不只一次地懊悔当然自己掉头就走,没将这个棘手的家伙烧成灰烬,或者将他带走!
邢天自然也注意到对方惋惜而又含恨的目光。他带领着巫凰教众将毒诀教往死里去打压;而在同时,他却不动声色地勾引上毒诀教的圣女。
在少女面前揭下了面纱,收敛了束气,美貌如此俊丽而姿态风流的邢天,温柔体贴的举措,怎不迷得那少女头晕目眩?
邢天与她达成了协议,毒诀教缩小领地范围,不再处处针对巫凰教,而为了引开毒诀教众的注意力,邢天甚至传授了毒诀圣女一手药理,让毒诀教的研究方向与巫凰教错开,免去两派相争的理由,至于信仰的差异处,也因为两派分开了领地位置,勉勉强强落了个和平共处。
巫凰教一方,也在邢天的劝阻之下,收缓了对毒诀教的打压,没有将其赶尽杀绝。
因为邢天隐密的居中协调,而活了不知多少生灵,保全多少家庭不致破碎,两派之中都有许多人对邢天满怀感激;但邢天真正的想法,却是为了替自己留下后路。
他明白自己迅速窜起的原因,也明白狡兔死、走狗烹的道理,无论他壮大巫凰教,或者保住毒诀教,都是为了替对方留下一个敌人。只要有矛盾存在,他这个用途广大的缓冲剂就有存在的必要。无论哪一方得知内情的高层人士,都不敢随意对他动手,以免破坏了这得夹不易的和乎,以及休息养生、等候再战的余裕时间。
他待在这异地十年,从一无所有的“邢天”,成为以教名为姓的“巫邢天”。
昔日十七岁的少年,在十年磨砺、争权夺势、逞凶斗狠之中,他的温柔与天真都耗损得见了底,干涸成大旱之地。
那纤细的少年骨架,长成了宽厚的青年身骨,女子般秀丽的容貌也蜕化为成熟的俊美,他的一举一动,目光流转,都充满了风流迷人的吸引力,纵使以黑纱掩住脸面,也无损他过人的气质。
成为了毒药一般的男人,这喜怒无常、出手非生即死、心狠手辣的二十七岁青年祭司,是巫凰教中最令众人敬畏的存在。
他的地位,已不可动摇。
第6章(1)
融雪的时候,气温格外地低。
由长安而来的船上,走下来一群步履沉重、神态紧张的汉子。
由东海船运王家派出的船,专门护送厉盟主前来这异族的小岛。
一行人下了码头,就见巫凰教派出的教众已等在一旁迎接,盟主亲身前来,随同的还有他的幼子。但在阳光之下显得鲜艳无比的火色衣抉如此尖锐,令厉盟主心头一跳。
被送上马车,以黑布包裹起来的车窗无法见得外头,而帘子旁亦有巫凰教民坐着,说是为了保护巫凰教隐密,不得已,还请厉盟主见谅。
对于这异族的规矩,有求于人的厉盟主也不欲多摆架子,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然而一旁闹着坚持要跟来的幼子却忍不了好奇心,多次要求掀窗子、揭帘子,闹得厉盟主很是困扰,一众随同的汉子也很是头疼。
坐在车帘旁的巫凰教民倒是视而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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