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部分 (第2/5页)
甚多,丐帮中的侠士高手便都个个穿得破破烂烂,众宾客心想此人既是昆仑派首徒,自非寻常,谁也不敢瞧他不起。
丁猎坐在第二席上,由王神剑山庄大管家谢庸作主人相陪。酒过三巡,谢庸见他神情冷漠,问他三句,往往只回答一句,显是对自己老大瞧不在眼里,又想起先前在客店之中,这人对自己主人连头也不曾磕一个,四十两银子的见面礼倒是老实不客气的收了,不由得暗暗生气,当下谈到武功上头,旁敲侧击,提了几个疑难请教。丁猎唯唯喏喏,全不置答。
他倒不是对谢庸有何恶感,只是自己对师父派人监视自己,心中闷气没出。无论谢庸跟他说甚么话,自然都是听而不闻了。
谢庸在福州一带武林之中,人人对他趋奉唯恐不及,这一晚却连碰了丁猎这个年轻人的几个钉子,依着他平时心性,早就要发作,只是一来念司马纵横的面子,当下强抑怒气,连连向丁猎敬酒。
丁猎酒到杯干,不知不觉已喝了四十来杯。他本来酒量甚宏,便是百杯以上也不会醉,但此时内力已失,大大打了个折扣,兼之酒入愁肠,加倍易醉,喝到四十余杯时已大有醺醺之意。
眼见丁猎醉眼惺忪,酒意已有八分了,谢庸笑道:“丁老弟是昆仑首徒,果然是英雄出在少年,武功高,酒量也高。来人哪,换上大碗,给丁猎少爷倒酒。”
谢家家人轰声答应,上来倒酒。丁猎一生之中,人家给他斟酒,那可从未拒却过,当下酒到碗干,又喝了五六大碗,酒气涌将上来,将身前的杯筷都拂到了地下。
同席的人都道:“丁少侠醉了。喝杯热茶醒醒酒。”谢庸笑道:“人家昆仑派掌门弟子,哪有这么容易醉的?丁老弟,干了!”又跟他斟满了一碗酒。
丁猎道:“哪……哪里醉了?干了!”举起酒碗,骨嘟骨嘟的喝下,倒有半碗酒倒在衣襟之上,突然间身子一晃,张嘴大呕,腹中酒菜淋淋漓漓的吐满了一桌。
同席之人一齐惊避,谢庸却不住冷笑。丁猎这么一呕,大厅上数百对眼光都向他射来。司马纵横夫妇皱起了眉头,心想:“这孩子便是上不得台盘,在这许多贵宾之前出丑。”
无为和汪元同时抢过来扶住丁猎。汪元道:“大师哥,我扶你歇歇去!”丁猎道:“我……我没醉,我还要喝酒,拿酒来。”
无为道:“是,是,快拿酒来。”丁猎醉眼斜睨,道:“你……你……汪元,怎地不去陪小师妹?拉着我干么?”
无为低声道:“大师哥,咱们歇歇去,这里人多,别乱说话!”丁猎怒道:“我乱说甚么了?师父派你来监视我,你……你找到了甚么凭据?”
无为生怕他醉后更加口不择言,和林平之二人左右扶持,硬生生将他架入后进厢房中休息。司马纵横听到他说“师父派你来监视我,你找到了甚么凭据”这句话,饶是他修养极好,却也忍不住变色。
谢云楼笑道:“老弟,后生家酒醉后胡言乱语,理他作甚?来来来,喝酒!”司马纵横强笑道:“乡下孩子没见过世面,倒教王老爷子见笑了。”
筵席散后,司马纵横嘱咐无为此后不可跟随丁猎,只暗中留神便是。丁猎这一醉,直到次日午后才醒,当时自己说过些甚么,却一句话也不记得了。只觉头痛欲裂,见自己独睡一房,卧具甚是精洁。
他踱出房来,众师弟一个也不见,一问下人,原来是在后面讲武厅上,谢家的子侄、弟子切磋武艺。丁猎心道:“我跟他们混在一块干甚么?不如到外面逛逛去。”当即扬长出门。福州是个古都,规模宏伟,市肆却不甚繁华。
丁猎识字不多,于古代史事所知有限,见到福州城内种种名胜古迹,茫然不明来历,看得毫无兴味。信步走进一条小巷,只见七八名无赖正在一家小酒店中赌骰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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