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部分 (第2/5页)
样带回寨在还可以存活一段时间,药效就不会失散。
山上虽然秀丽,但是荒无人烟,阿囡平时一人采药,实在危险,秋心一边四处看,一边说道,“那你爸爸妈妈不帮忙采药吗?”
阿囡刚包好龙草,闻言一顿,抬起头时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寨子里吃的东西都是叔叔伯伯门去森林里打来的,爸爸妈妈在我小的时候,一次打猎就再也没有回来。”
秋心心中一悔,暗骂自己不该提起阿囡的伤心事,没有父母确实是她这个年纪最难承受的事情,这一点他感同身受。
龙草装在竹篓中还要高出几片叶子,阿囡背着就像身后长出一株草来,甚是可爱,适才不开心的事情转眼就抛之脑后,又开心地跟秋心说起话来。
下午时分,二人才走到了村寨,阿囡的家在寨子的正中央,与祭司住的地方相邻,屋外晒满了草药,南方潮湿,在这个季节,草药最容易受潮。
“年轻人,今天感觉怎么样?”弓背佝偻的老婆婆站在院中,见秋心与阿囡回来,一脸慈爱地看着阿囡。
“今天还是老样子,毒气太深,看来是治不好了。”秋心清楚自己的身体,各处经脉都被漆黑的尸毒堵塞,如果不是阿囡奶奶的缘故,恐怕现在动也不能动了。
老人走到秋心面前,秋心将身子半蹲,与老人一般高,老人伸出干枯的手按了一下秋心的左右肩胛骨,秋心深吸一口气,只感觉皮肉的牵拉感觉,而没有任何痛感。
之后老人又靠近看了看球心的瞳孔,向外涣散,看完之后老人向后一退,秋心才直起身子。
“这种毒药歹毒之极,而且你中毒太深,如果初染,可以切去血肉,还有活命的可能,现在老妇实在没有办法。”
秋心坦然笑道,“小子本来就是该死之人,残喘这么多时日,已经十分感谢婆婆,和阿囡,岂敢再求其他。”
老人听闻此言,问道,“南荒大山森林,野兽遍布,凶险无比,但是我们苗人世世代代生活在此,也没有断绝了传承,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秋心点点头,“婆婆所言,是因为苗族之人不畏艰难,对活下去渴望之强,才能在南荒生存下去。”
阿囡看着二人,似懂非懂,老人讲他背后的背篓取下来,“你说的不错,苗人自知生命之贵,我身为巫医,更是明白,你是中原之人,虽然不知道你为何至此,但是心思倒也不坏,明天我去求见祭司,你尚有一丝活命的可能。”
“婆婆医者仁德,小子感激不尽,但是我自知犯错已多,苟活于世,心下不安,怎敢再让您劳神费力。”
老人没有料到秋心会拒绝,冷哼一声,“老妇平生所见,无论牲畜,还是人,为了活命可以不择手段,你年纪轻轻,自以为看透生死,无可留恋,真是可笑,救得活,救不活你还是两说,倘若救活你,也不是白白救你。”
秋心见此,知道老人对自己生了指责之心,再不拒绝,道,“多谢婆婆,死了是我命之所在,若是活了,婆婆之言,小子自当遵从。”
“如此甚好。”老人不看秋心,拉着阿囡的手走进了屋子,当她看到阿囡脸上的胎印,总会显出别样的神情。
巫山下的苗人村寨大大小小共有十数座,苗人也有七八千人,每日来此看病就医的人非常多,大多都是外出打猎,被野兽所伤。
老人忙得不可开交,阿囡也跟着配药抓草,秋心也有时会搭手帮忙,苗人对巫医的恭敬程度远超秋心的意料,就连秋心,也因此受到莫大的尊重。
第二日,老人盛装打扮,将阿囡交给秋心照看,或者说是将秋心交给阿囡照看,自己一人去了旁边的祭司住处。
祭司住处全为大石砌成,是整个苗寨最气派的场所,这里的祭司一旦走进这里,就终身不许走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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