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 (第1/5页)

丹阳子虽然低调,十几年不曾出山,但传奇始终是传奇,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仍旧广为流传。盛京虽在江湖漩涡之外,但身在朝堂的人们对他也不陌生,单说每年派遣过去的礼仪性访问仪仗队,就让人无法淡忘这个超然存在。

而此时此刻,一个自称是丹阳子徒弟的人活生生出现于眼前?

除了好奇敬惧,更多的是意外。禁军看向未名的眼神一下子发生了变化。

“丹阳子……”殷据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未名是丹阳子的徒弟?

他双手紧紧攥起。额角青筋突突直跳,又是震惊又是悔恨。

他之前单想着未名功夫是不错,但到底到达哪个程度谁也说不准。一个人再厉害,又如何能与一国为敌?所以当他听到下面的汇报,认为来人可能是未名时,立即自请来处理。

一是一雪之前被反叛欺骗的怨愤,再是借此大好时机将他彻底打倒。也免得日夜担心苍苍用他来对付自己。

他算盘打得好,上来不用多废话,直接发动禁军,未名束手待擒最好,若不屈从,那必会动手。一个平民肆意打伤禁军。这个罪名说大不大,说小,却也能弄死个人。届时未名还能犟到哪里去?

可是,可是动手是动了,禁军也伤了,哪曾想他却搬出个强到可怕的靠山。

丹阳子之徒?如若是亲传弟子,别说伤了几个兵。就是打伤他这个皇子,皇室方面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归根结底。谁敢惹丹阳子啊。而他若一早得知未名是这个身份,上报给父皇,那也是功劳一件。可是他却为区区一个小女孩彻底得罪了他。

知情未报,与丹阳子徒弟交恶,单是这两点就能把他打下尘埃。

想到这里,殷据的额头开始留下冷汗,心思电转间作出判断,疾步上前,满脸震惊:“你……阁下竟然是丹阳子的徒弟,据当真是眼拙,先前失礼之处实在惭愧。”说着一揖下去,“父皇若知道先生来到盛京一定惊喜万分,可否容据做一个引荐,引先生进宫?”

丹阳子之徒,尤其是亲传弟子,身份相当于寻常侯爵府的世子级人物,但地位却远远超然更多,殷据这一声先生叫得并不算过分,只是他前后态度天差地别,却是颇为可笑。

未名白衣黑发神情安然,并未因旁人的转变而产生一丝半点的变化,他摇摇头道:“我既然表明身份,自然会去拜见大央陛下,但眼下便算了。你看,我可能先行离开?”

殷据的假笑僵了僵,看看他怀中的苍苍,眼里转过一抹忌恨,遂又强笑道:“慕苍苍之事牵涉甚多,你就这么带走她不合理法……”

“说到理法,”未名忽然想起什么一般,探手入怀,取出薄薄一纸信封,“依央帝当年的承诺,我师合法持有一定的与政权,如今他将这份权力转交于我。凭这点,我要保下慕苍苍应是不难吧?”

手指轻轻一弹,那信封便好像一片羽毛悠扬而又迅捷地飞向殷据。殷据接过,看看未名,展开信一看,脸色顿时变得更僵硬。

真的是转让书,角落是丹阳子的官印,那是朝廷统一分发的,除非被盗取,否则谁也冒充不了。

盗丹阳子的东西,这世上大抵还没有这种人。

有了这份证明,未名简直能名正言顺地干预许多事情,哪怕是朝政,只要他有心也……

殷据暗中恨恨咬牙,忽然目光在两个字上钉住:“首徒?丹阳子首徒……”他不敢置信地盯着未名。

“未名先生,果然是深藏不露。”艰难地说出这句话,他抬手示意禁军让出道路,未名颔首,低头问苍苍:“可以走了,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苍苍自他自承身份起,心神就变得恍惚,此时听到问话,默默看了看他,还是跟做梦一般,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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