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第2/5页)

万匹烈马驰骋而过,我千不该万不该忘了少爷他是个只懂吃喝玩乐的公子哥……

“明日若天气晴好,我陪你出去散心如何?”鄯伯辛有意无意的提起。

第二日,风清气朗。

天空高远而又无炙人的日头,那人叹了句“春日雍容赏花时”,便牵着阿钦上路。

行至树下各处皆有花瓣掉落,鄯伯辛细心将花粉拂去,又摘了一支盛放的花儿盘在她的发间,道:“这樱花虽不如盛樱美,不过还是风姿卓然。”

路经店铺小摊,鄯伯辛欲掏钱买物,阿钦夺了钱袋远远将他甩在后面,拐进了一家扇子楼。

内有扇面,画江山美人图,题小桥流水景,花样繁多,应有尽有。

阿钦执起一把无画团扇前后摆弄,见鄯伯辛跟来,便学起戏里的旦角走到木桌前掩面,道:“美人梅,帝画眉,团扇无面,白丁如我。即便如此,你还要将这一卷锦绣收入囊中?”

“小姐这样说,不如先把钱袋还给小生。”鄯伯辛此时一身素白,头上饰了条四方平定巾,倒真有些落魄书生的味道,他大大方方的作揖,唇侧勾起一丝浅笑。

商铺的女主人急忙走来,见还未题字的半成品就被客人拿在手里,为难道:“姑娘不如先选些有画的罢,待我家官人写上字,再送予您挑拣。”

“不用如此劳烦,我看此扇甚好。”阿钦丢下几枚铜钱给那女子,“闲来无事逛上一逛,店家去忙罢。”

那女子见二人容貌不凡,自然不当他们是平常人家,搁浅手中的细活,看见阿钦拿着几把绘物的扇子,便在心里暗暗看察计较。

“姑娘这般的俏人儿,理应该用桃花面扇。”那商女开口讨好道。

鄯伯辛冷冷的看她一眼,又眼神温柔的转到阿钦身上。

谁知,竟一语成谶。

*

阿钦游扇子楼归,手中多了一把白扇,依旧拎着鄯伯辛的盘缠,颠着钱袋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挥来晃去,鄯伯辛眼皮跳了两下,最后还是忍住没说甚么,跟了上去。

两人逛集市皆有些腹中饥饿,长街几里,一眼望去找不到一个落脚地,忽见路边有卖糖葫芦串的,阿钦把钱袋扔给鄯伯辛,上前问道:“店家,这糖串怎卖?”

“我这串葫芦又甜又香,就怕你们买不起。”那人冷哼道。

“可否拿下一串让我俩尝个新鲜?”阿钦拱手道。

“既然如此,那便恭敬不如从命了。”那人递予阿钦一串,趁其分神之际,忽然抽出一把短刀袭向她身后的鄯伯辛——

“公子小心!”

酸甜的冰糖葫芦掉落在地,一瞬间,鄯伯辛嗅到了血肉的味道。

歌谣般的叫卖化作刀光剑影,几把银晃晃的宝剑出鞘,一群黑衣人搏命相斗起来。

卖糖葫芦的贩子被影卫擒住双手,忽见从此人袖口抛出一个竹筒,七色烟花燃放在空中,几个纠缠的黑影迅速朝四方遁走不见踪迹。

“贼人休逃!”另几个影卫追随上去,眼前的小贩早已咬舌自尽。

“二公子,属下相救来迟,还请责罚!”易唐看着鄯伯辛衣襟上的暗红,还有那一扇跌落的桃花,不由心又往下沉了沉。

半晌,鄯伯辛望着烟花消逝的方向,神色晦暗道:“回盛樱城,将此人鞭尸三百挂于城墙,我要手刃欧阳放那老匹夫!”

易唐狠狠打了个寒颤,连忙应道:“是,属下遵命!”

南莲有樱。

如蝶,如虹,如烟霞,更胜似那少女的双唇。

那幽香的,灵动的,轻快飞舞,有时更似那火中的飞蛾。

花瓣易谢,掉了一地,鄯伯辛扶着阿钦的身子抚上她的背脊,只觉嫣红刺眼,鲜血如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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