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3/5页)

曹嵩跟他同姓,又是他的老领导的后人,还受到过窦武的打压,再合适不过了。

南斜巷破落的曹家,曹嵩恭敬地跪坐在曹节对面,双方一番寒暄过后,曹节像是特地前来叙旧,跟曹嵩讲曹腾对他的教育胜过亲生父母,还说起曹腾教育他们好好学习,他才能有今天。说到最后流下泪水,对老领导离世,没能脱身前往吊唁,至今痛心不已。

曹节递给曹嵩一块手帕擦泪,竟然以“兄长”相称。

曹嵩直言不敢当,曹节将本意说了出来。

原来曹节是来找曹嵩“拜把子”。曹节表示,没有曹腾旧日对他的教导,就没有他的今天。他如今修成正果,要扶持老领导后人,以报曹腾在天之灵。

曹嵩左右为难,一时拎不清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当了半辈子“太监养子”倍感压力,对此早已厌倦,总不能再弄一个太监结拜兄弟来当?可如今太监当权,得罪太监的后果不难想象。

再说,自从曹腾去世以后,他如同大海孤舟,风浪一会儿这个方向,一会儿那个方向。他如果想要保持不翻船,就该不断调换方向。

曹嵩慌忙俯席而拜:承蒙侯爷抬举,小的哪敢高攀!

曹节退一步进两步:哎呦,瞧我都忙糊涂了。旧日老干爹当我是他的干儿子,既然兄长是他的亲儿子,那我们自然就是亲干兄弟,您说对不对?

什么叫“亲干兄弟”?曹嵩一时算不过账来,只得点头:常侍大人……说得有道理。

结拜还是不结拜,已经成定局,由不得曹嵩了。

二人说了会儿闲话,曹节将曹操曾找窦武理论的那件事告诉曹嵩后,看看窗外天色:兄长暂时就不要去经学院了,在家等着。时候不早,小弟也该回宫了。

曹嵩吓出一身冷汗,这小天煞实在胆大,窦武能不杀曹家,已经开了大恩。愤怒地想要将他那些石锁石鼓全部砸碎。摔了好几下,才砸坏了石锁的把手。曹操恰巧踏进院门,父子俩又是一阵猛吵,最后曹操义正词严,绝不认错:我是儿子,就应该保护父亲!

曹嵩却哭成了泪人,痛苦地捂着突然疼痛的胃部,丢下一句狠话:再有下次,我就不认你这个儿子!

是欣慰还是担忧,是恐惧还是后怕?曹嵩带着七八种复杂的情绪和衣睡去。钟鼓楼上鸣响三声,曹节白天的建议和态度,令他难以入眠,索性坐在黑暗中沉思。人处官道,马来车往,不是你想顺顺当当朝前走就能走得通。有时候是死路,有时候是险途。如果不投靠曹节,在满朝高手的宦海中沉浮,孤军作战,不但太累,且收效甚微;加入阵营,至少还能有收获。

曹嵩细想曹节,为人儒雅沉着,谈吐不俗,且才华不在一般官员之下,大有曹腾当日之风,他决定将宝压在曹节身上。

曹节被升为长乐卫尉、大长秋,封育阳侯。

至此,曹节完全达到他的恩师曹腾在世时的巅峰,成为太后宫和皇后宫双料一把手,还是国事当家人。历史经过二三十年的轮回,国家和宫中继曹腾和顺帝刘保之后,再次出现“曹刘配”。

王甫升中常侍兼黄门令,掌管皇宫治安。

曹节和王甫,一个捏住太后的自由,一个把住皇帝的命脉,这二人开始了执掌长达十数年的“宦政”。前面为朝廷卖命到不问良心,现在又把“宝”押在曹节身上的曹嵩,能从中捞到好处吗?

谁念荒郊冤魂苦

太监得志,士大夫丧气。

级别稍微低一点的太监,在这次“拥护皇帝”的政变中封侯,朱瑀、共普、张亮等六人皆为列侯,还有十一人为关内侯。

那些没有被流放和被禁锢的官员推说身体不行,不愿去上班。干脆把国家丢给太监和小皇帝刘宏去折腾。

被曹节糊弄的张温升任为大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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