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4/5页)
的课上,曹操砌的房子,门窗预留的洞口不是大,就是小,还明显歪着。房顶没盖好,整个房子就坍塌下来。倒伏的土块和石块把曹操埋在下面,学生们见曹操被埋,慌忙跑来抢救。
曹操满身泥污、一瘸一拐地被救出来后,二话不说,继续拿起瓦刀重新砌墙。盖起来再倒,倒下再盖,最后土坯全部弄烂,只剩下窗沿、门头几块木料是整块的,最终砌好跟猪圈差不多大小的房子,早将他们几个同学折磨得精疲力竭。
任课先生们并不觉得他们是在做无用功。这样的经历至少有一个好处,这帮目中无人、自以为是的太学生从此不敢轻视有一技之长的普通民众。
曹操见胡母班编了个像样的篮子,他也凑热闹,搞不懂经纬线怎么跳着编织,忙了半天,还是一堆胡乱的竹篾,惹来一阵讥笑。
袁术则编得一手好席子,他编的第一张芦席,跟宝贝似的整天坐在屁股底下。逢人便炫耀,那是他亲手编的。袁术从此爱上编织技术,无论打仗还是行军,随身带着竹篾或芦苇,一有空就来两手。
曹操扔下这些烦人的、只有娘儿们才愿意干的细活,学习凿石头。可十指磨烂,也没凿出一处直线,一个平面。圆不圆方不方的像一只石冬瓜。
一次次失败,曹操同学们遭受“百工”的磨砺和失败的打击。
万事万物都有内在的道理,通晓经典并不能打造出一个合格的治世之才。“百工”的劳累和辛苦打磨着曹操和同学们,是否能够使他们参悟出治世的道理?
哪堪忆,太平时
身在太学,即使再只知道学习,也会被大环境和大事件所影响。太监和士大夫们也许是斗得累了,随着李膺、陈蕃等相继离世,更是伤了元气。这时的刘宏皇朝,竟然出现了短暂的平稳。繁荣得如同时刻依恋人间的春色,不请自来。
难得几年太平日子,也是曹操在太学飞速学习知识的时光,更培养出他日后久久不能放下的愿望。那四方来献,八方朝仪的盛世美景,作为大汉子民的一员,当然惦念那段盛世荣光。
三月杏花盛开,周围各国各族使者前来贡献。
整个洛阳,是世界的中心,是天下数一的大都会。奇装异服的各国使节、商人、观光团、学子们像被四面八方的风吹来的一样,都集中在农历三月出现在洛阳的大街小巷。
各种展销会、产品交易会,吸引着帝国内外无数商人、顾客,整个洛阳像被灌入化学试剂,瞬间膨胀到人满为患。
一年一度的开坛照例举办,这次主讲师有马融、蔡邕、许劭、荀爽、杨赐、赵岐等。
三月十六,洛阳同时开了双坛:蔡邕、许劭等大儒登坛讲学,整个社会仿佛沉浸在学术氛围中。
全洛阳仿佛都放假了,大人小孩喜气洋洋,大街小巷像是过节。天下士子期待已久的学术盛会,不但只是学术交流的本身,还隐含向上与繁荣稳定。
讲课内容有关四书、五经,也有名人趣事,还有通俗故事。
最热闹的要算坛主杨赐的带领下,在场三千多人跟读《孝经》:为人子者,居不主奥,坐不中席,行不中道,立不中门……
跟读《孝经》的声音,远在皇宫的皇帝刘宏都能听见。他和几个太监站在城楼上,朝广场这边眺望,享受着这万民同庆的欢乐时光。
无论识字的士子,还是不识字的农民和商贩,或者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还是老无所养的贫苦老人,在坛前获得平等,于诵经声中获得升华。人们是在坛中获得希望还是安慰?
只有参加开坛活动的他们才知道。
熙平年间,经学盛行,从京城到地方,大多数人视开坛活动为重大节日,乐此不彼。
平日里农耕,自给自足。闲暇时学习圣人经典,愉悦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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