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4/5页)

红军别的还好,就是这党代表设置得不好,好生生的军队,设个党代表干什么?哪座庙里还没菩萨呀!”

“党代表是扬子江上的警察,管得宽,什么事都要他们说了算,连队的一支枪、一颗子弹都要由党代表管起来,别说连副了,就是连长也要被党代表管着,这他妈叫什么事呀。”

丁泗流瞪大酒色迷离的双眼看看周围,忽然有了发现。

“对呀,咱弟兄们怎么没混出一个党代表来?都是大队长、参谋、军需官什么的。”

几个弟兄哈哈大笑。

“老丁,你真是在四纵队出息了,讲笑话都讲出水平来了。党代表是代表党的,你看我们哪个能代表了党?”

“我大队那个党代表劝我入共产党,我说入党干什么?又不多发饷。”

“就是,不多发饷入那个党干什么?”

“还入党呢,我都恨不能把我大队那个党代表一脚踢出去……”

“老丁,你在四纵队的日子不用说也不好过吧?”

“老丁,在那个*第四纵队有啥干头?就比赤卫队多层皮,还是回咱第一纵队来吧,林司令员还是很器重你的。”

军官们乱哄哄地叫着,像另一道下酒菜。

丁泗流什么也不多说,眼泪却猛然落下来。铁打的汉子,跟受了委屈的孩子一样,眼泪扑簌簌地朝下掉。他妈妈的,这就叫情分,这就叫兄弟,这就叫同生死共患难!吃一碗肉,喝一坛子酒,说你想听的话。此时再想想平时*倜傥、骑马扬鞭好不威风的连顺舟,枪一响勾头缩脑的熊样子,还有大道理一套套、却处处挤对自己,竟然吩咐他去带伙夫煮饭烧开水的王初恩,包括那个听说能打仗的涂水根,打跑了几个土匪就提升做了军官,他来四纵队是升官,自己来四纵队却是挨了处分遭贬发落……丁泗流猛地一掌挥去了眼泪,他抓过酒碗,将刚斟满的一大碗沉缸酒,“咕嘟嘟”一饮而尽。 。。

十四 老丁并非没有用(5)

红四军再克龙岩,由于彻底消灭了陈国辉省防军混成第一旅,便没有急于像前两次一样匆匆撤离,而是在龙岩城驻扎下来。除发动群众,筹划建立苏维埃基层组织外,前委和军部那几天好像特别紧张,驻地人来人往,还增派了岗哨,一些井冈山下来的老兵就猜想:可能还有更大的军事行动,莫不是要东进,攻打更大的闽南城市漳州?甚至会不会攻打厦门呢?猜想归猜想,红四军按兵不动,就连夫子都不曾征集动员,看不出继续打大仗的苗头。

手枪连党代表王初恩顾不上得意洋洋的丁泗流了,他奉命出席红四军第七次党代会。据一些高级别的长官说,攻打龙岩之前,前委开了几次扩大会,要解决红四军党内遗留下来的问题。到底有些什么问题?王初恩也似懂非懂。他只记得,红四军从下了井冈山,一开会就吵,长官和长官吵,越高级别的长官吵得越凶,互不相让,谁也不服谁,开一次会吵一次架。会,越开越多;架,越吵越凶。要不是有几省敌人“会剿”,更不知吵成什么样子呢。这下好了,进了龙岩城,红四军有了喘息的机会,就又有了开会和吵架的机会了。

部队闲来无事,无事便生非。很快,在主力第一纵队,关于原五连长丁泗流调到新编成的第四纵队手枪连,受到那些闽西当地人排挤的传说便在军官中流传开来。堂堂的老二十八团王牌连长,打仗那是地道的行家里手,却被党代表在火线上当着全连弟兄的面贬去带伙夫煮饭烧开水。手枪连那个党代表原来就是三十一团的暴动农民。农民嘛,总是狭隘得心眼只有撞针大小,最容不下的就是自己人,他还从三十一团调了个亲信排长去手枪连助威。加上连长又是闽西人,老丁自然是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党代表到底是干什么吃的?怎么上管军规军纪,下管拉屎放屁,包括连队的一枪一弹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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