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1/5页)

我捏着聱囊的手已沁出湿湿的汗意,我更紧的抓住它,然后,轻轻起身,匆忙系上裙衫,足踏进丝履的刹那,我回首,确定他仍在熟睡,我才蹑手蹑脚地走到殿门边,开启殿门。

今晚的紫禁,月华都未见,四处一片漆黑,因着今晚之事实属机密,外殿侍立的宫女内侍早被我遣散。

等到更漏声再响,顺公公的身影终于在宫门处出现,门口的内侍行礼问,他径直向我走来,道: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

“皇上今日是歇在凤仪宫了吗?”他装做例行的询问。

我将聱囊从手中遗速进于他,声音依然平静:

“难道皇上歇于奉宫处,顺公公也要干涉吗?”

“奴才不敢奴才只是听小李子说,今晚皇上并不曾在昭阳宫歇下,方到娘娘这来问一声。”

“倘若本宫不是因为胸中憋闷,出殿透气,你此刻不是变成托驾?”

“奴才不敢皇后娘娘明鉴”

“杵在这做甚,还不退下。”

我和他一唱一和,声音都很轻,不过是做给侍立在稍远处的宫人所看。

望着他的背影远去,漆黑似墨一般的星空宛如化成天烨的眼眸,那双眸子正凝望着我,带着一缕笑意,这笑意背后,渐渐湮起一丝血红,紫禁,又要变天了

我收回眸光,退至殿内,才关上殿门,回身,正对上天灏的眼眸,他的醉意在此刻已化成眼底的清明,站在那,披着水绿的袍衫,唇边勾出一道弧度,看着我。

方才的一切,原来都落选他的眼中。

我自以为聪明的设计,在他眼中,不过是一场戏。

是啊,心计似他,怎会轻易地被我灌醉,又怎会轻易地将虎符置放在我唾手可得的地万呢?

更怎会突然地睡去,不带一殿预兆。

我望着他,眸底仅是挥之不去的失望。

他看在眼里,唇边的弧度愈深,冷冷启唇

“你何必失望,万才聱囊中装的,确实是你所要的虎符。”

他到底是怎样一个人?为何他可以看穿我所想的,我却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虎符对他意味着什么,他不可能不知道,既然早知我有意虎符,他为何还要让我拿去?难道又是一个阴谋?

“你放心,这虎符中,并无任何埘谋。”他的笑渐渐带了一丝沧桑,他走近我,眉宇间的哀愁清楚地印现出来。

“我说过,你要的,我都会给你,无论这是什么。”

“你都知道?”

“是,我都知道,从你邀我来此,并跳那出舞开始,我就知道,你的刻意邀宠,和那年的曲水流觞有多相似。宸儿,你并不是一个好戏子,当你涂上再浓的粉彩油墨,可你的眼睛,骗不了任何人,它太澄净,一眼就可以看穿的澄净。”他爱怜的抚过我的眼眸,我将眸子闭阖,蝶翼般的睫毛却止不住的颤抖。

他的深情,我注定只能负情于他。

因为,在错误的时间,即便遇到对的人,也仅是一场遗憾

“宸儿,告诉我,你此刻属于我,好吗?”他轻柔地拥我入怀,不同于以往的霸道,低语在耳边。

我沉默,如果我说,“是”,那仅是欺骗,既然辜负对他是遗憾,欺骗对他,更是种残忍。

他叹息,深沉悠远,他就这样拥着我,而不去管,即将发生的变天。

他的皇位,是为我所篡,他没有骗我,一直都没有。或许,唯有在他心中,我才是重过江山的。

所以,他才会嗜杀戾气地做出那么多争人费解,发指的事来。

如果还能回到初见时,该有多好,他还是那个,会抓着鸡腿,天真无邪地将满是油污的手印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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