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3/5页)
一招来、一招往,裙儿愈打愈迷糊,眼前的蒙面贼好像很了解她的手法,总能四两拨千斤;虽说擒拿手不是伏虎寨独创,但也不至于常见到随便抓个人来,就能对上掌。
难道,韩锐盟真说得对,盗密函的人……就是出自她的本家?
裙儿怀疑着,一方面也察觉对手心绪纷乱,杀机时隐时现。就在这时,他突然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直取裙儿咽喉——
“裙儿小心!”韩锐盟忍无可忍地将长剑一划,当场血封四个人的喉咙,毙命!
然而,段数不高的裙儿仍然中招了,嫩白的小脖子被狠狠揪勒,她立刻软倒。
昏厥之前,她突然笑开了;梨窝乍现,笑容很甜很甜。
敌首打横抱起她,就要挟着人质遁逃。
“哪里走?”一剑解决了四条人命,韩锐盟浑身血红地矗立在他面前。
血雾模糊了他的眼,他只看见裙儿苍白的小脸。敢动裙儿的人,纳命来!
剑锋刷刷地舞开,直接点上敌首的颈脉,一招制住他。
眼看着情势比人强,此刻先护着命要紧,敌首眼明手快地将裙儿抛出。
“撤!”就在韩锐盟张开铁臂接住裙儿时,三个幸存的贼盗乘隙逃逸。
这一夜,正义之师无功而返。
裙儿这一晕厥,足足有三天三夜之久。
将她送到风林阁休养之后,韩锐盟一直守在她身边,关照着她的情况。
后来他终于发现,这只该死的小蝌蚪晕厥过后,便马上接着睡大头觉,怎么唤也唤不醒,徒惹人急白了头发。
“裙儿呵,你可真令人头疼。”他为她拨开散在额前的乱发,埋怨的语气饱含宠溺。“我在这里足足担心了三天三夜,你倒是好意思愈睡愈香。”
她不答话;睡得沉沉的,不像平时激她一句,回顶三句,附赠白眼一记。
没有她叽哩呱啦的日子陡然变得很无趣;他甚至想不起未曾相识时,是怎么过日子。
修长的手指描绘着她的小脸,勾勒宠爱的线条。很难想像,醒时吱吱喳喳的小女娃,睡着的表情竟是如此安详;墨黑的柳眉静静舒平,不再一会儿倒竖、一会儿掀高,甜甜的菱角嘴儿弯起,不像平时气呼呼地嘟到半天高。
此时的裙儿,堪称为大家闺秀;她家爹爹如要将她择婚配,也许该将她打昏,用恬静的睡颜来骗倒求亲者。
不过,他喜爱的却是她活力十足的模样,活蹦乱跳得像滚水中的小虾米,片刻不得闲。
门扉轻叩,柳初瑕进来了。
“她怎么样?”秀眉轻蹙,她担心地望着床上的小人儿。
“只是在睡觉。”他的眼神从来不曾自裙儿的脸上移开。
“真的吗?已经三十六个时辰了!”有人可以睡这么久的吗?
“不碍事。”韩锐盟舒展腰身,像一只敏捷的黑豹。“她流过口水、打过呼……”
“我要吃烧鸡腿!”裙儿突然弹起身大叫,随即又躺倒,睡得不省人事。
“……也说过梦话。”多谢裙儿姑娘在他解释时,予以强而有力的“佐证”。
“所以她不会有事。”
“可是,”柳初瑕托着香腮,忍住笑。“她未免也睡太久了吧。”
“你不了解这只小蝌蚪,她很能睡。”
换言之,他就很了解吗?
这是一个不可思议的组合。高高在上的将门之后韩锐盟,与名不见经传的罗裙儿,居然会搭在一起,相处得那般融治,是谁也料不着的事。
柳初瑕望着韩锐盟,他的眼神自始至终都定定地锁着罗裙儿,不曾转瞬,这使她的唇角神秘且愉悦地一勾。
由血缘算来,他们是堂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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