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 (第2/5页)

前的举动,他说我那时隔三岔五地寻死觅活,实在是很麻烦。等到终于冷静了些,又在云林馆制造噪音,真是岂有此理。要一个人以最快速度脱离愁闷,最好的方法就是激发她的斗志,所以他只能学佛祖以身饲虎,站到我的对面。听他说得如此悲壮,我很不以为然地白了他一眼,他挑眉道:“因为我冒的风险也很大。万一那时你答应侍寝,我也许就……”

“失身”两个字没说出口,我愤而朝他掷了一颗棋子,遗憾被他巧身避过。

心中一丝失望闪过,原本以为桃花朵朵开,就算是奇诡些,终究是开了。结果永明只是那样,司马炽只是这样……我好像看见两朵桃花伸了个懒腰,又悠悠收回去。

确实,永明对羊献容,司马炽对梁兰璧,都情深似海至死不渝。我有这些想法,真的只是自己多想了。在心中默念三遍:自作多情遭雷劈,以后要戒!

“可是我现在好了,你就不能客气些?”

司马炽折扇轻点额头,思索了一会儿抬头道:“习惯了……”

他说,两个人如何相处,打从一开始就已定下了基调,改不了。我不禁想问一问,他与梁兰璧的基调,又是如何的?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7 章

十一月二十七,仲冬,玄明摆宴温泉宫,与众臣共庆皇储新立。

首座的玄明一身黑红冕服庄重,身边的单太后还似往日柔顺端方,虽年近四十而容颜不改,衔忧含愁的模样更有一种我见犹怜的风韵,比之玄明另一侧穿着绯色红梅暗纹华服美得咄咄逼人的靳月光,是截然不同的味道。据说,前代史官在描绘这位单太后时,只用了三个字“有殊色”,如此看来,史官诚不欺我。在靳月光与单太后身旁依次列席的,便是我的姑姑姐姐们,张徽光以及另外两张生疏面孔,想来应是我出宫后所纳的贵嫔。多日不见,丽芳姑姑身子日显,看似已有七八月的光景。席下诸臣按品秩分别列坐,排在前头的有皇太弟刘乂,刘永明夫妇,司马炽与我,以及祖父,车骑大将军靳准和御史陈元达。

时隔四月,我以国公夫人的身份再次进宫,感慨物是人非。水气氤氲间,列席臣工和首座的皇族统统消隐,眼前浮现的是夏日旖旎,我与玄明在灼热的温泉中嬉戏,水珠顺着他裸露的胸膛缓缓滑落,留下一道一道湿润的纹理。透湿的长发欲与肌肤亲近,在健硕的胴体上极尽纠缠……“啪”一声亮响,在不争气地吞了一口口水后,我狠心地往额头拍了一掌,青天白日间肖想前夫的肉体,刘云静你够无耻!既然他丝毫不在乎你,那么不管是精神还是肉体,都已与你无关。为何一瞬间让回忆钻了空子,一定要再三反省,绝不再犯!

一旁司马炽转头向我投来诧异目光,我谄笑两声,没底气地哼哼“好大一只蚊子。”

“十一月间?”

“噫,想来已成精矣!”

司马炽没有说话,明显已不想搭理我。

我托起酒壶,恭敬地为国公郎添酒。酒水飞溅,我掏出绣花手绢,在司马炽手背上细心擦拭。他喝了一口酒,我又执绢委身过去在他唇边擦拭,顺道理了理他已然一丝不苟的衣领,不小心弄乱了,又理一理。

然后眼神余光中,瞥见姑姑和姐姐们目瞪口呆的表情,对面刘永明一脸无奈的谑笑,以及玄明若有似无的眼神。

既然是御赐的国公夫人,这么大场面自然要落力服侍周到,甚至要恩爱,方不辜负圣恩浩荡。于是我歪头娇俏一笑,对司马炽说:“相公,奴家今日这样簪花好看否?”

他看着我的眼神有些复杂,半晌自己伸手理好被我拂得乱七八糟的衣领,道:“好看。”

我满意回身,却听司马炽又补了一句:“簪花好看。”

嗯,与他恩爱,真是一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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