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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說:「手疼。」

溫舒唯一聽,眉頭一下皺起來:「哪只手?」

「這隻。」沈寂把右手抬起來,眼睛直勾勾盯著她,「好疼。」

可能是剛才不小心扭到。

她心裡猜測著,有點急了,「很疼嗎?那要怎麼辦呀?」不然她去問問那些民警有沒有藥酒什麼的找來給他抹上?

沈寂抬手,輕輕捏了下她一隻軟綿綿的耳垂,勾唇,懶聲說:「要你親爸爸一下。」

第28章 蜜(一)

一陣秋風掃落葉的聲音。

溫舒唯:「……」

如果可能的話,她很想飛起一拳頭讓這位大佬知道花兒為什麼這樣紅。

她額頭滑下一滴豆大的冷汗,眉心抖了抖,決定自動屏蔽沈寂那句騷里騷氣的「要你親爸爸一下」,和耳垂處傳來的絲絲縷縷酥癢感。

腦袋往側一偏,躲開他捏在自己耳朵上的手指。然後深吸一口氣吐出來,嘆氣,默念幾句「騷男人的騷操作,習慣就好習慣就好」,然後重新抬起腦袋,非常平靜地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高大男人,一隻手伸出去,攤開。

沈寂低眸,看眼那隻白生生的小巧手掌,「幹什麼。」

「手不是疼麼?」溫舒唯說,「給我,我幫你看看。」

沈寂揚了揚眉,身子慢條斯理地又往她走近半步,把右手遞過去,放進姑娘粉白粉白的手掌心兒里。視線瞬也不離地直直盯著她。

男人的掌骨十分寬大,指節骨節分明,指甲也修剪得整整齊齊,指甲蓋飽滿圓潤,在夜色冷光霞呈現出一種非常健康的淡粉色,看著非常的乾淨漂亮。

溫舒唯低頭捏住他的手,細嫩的指尖兒無意間摸到對方指腹和掌心結著一層薄薄的硬繭,觸感粗糙有力,和她的滑膩截然不同。

心突的通通兩下。

她耳根子發熱,強自定下心神,一手托住對方的手背,另一隻手握住他瘦削修勁的手腕骨,動作輕柔、小心翼翼地轉動了下。

對面倒吸一口涼氣。

溫舒唯心一慌,腦袋唰一下抬起來,看他,緊張極了,「這麼疼嗎?」

沈寂直勾勾瞧著她,「嗯。」

「不然去醫院吧?肯定是剛才和那男孩兒動手的時候扭到了。萬一要真傷到了筋骨,那得及時處理……」她眉頭皺得緊緊的,說著一頓,回頭看了眼那輛停在不遠處空地上的黑色越野車,自言自語,「傷了手腕肯定是沒法開車了,我又沒帶駕照,還是打個車吧。」

說完,溫舒唯放開沈寂的手腕,從包包里翻出手機,打開地圖搜索起了離派出所最近的醫院。

誰知就在這時,頭頂上方卻傳來一陣極低的輕笑,沉沉的,幾不可聞。

溫舒唯:「……」

夜沉雲黑,忽的一陣冷風吹過來,她腦子一怔,直到這會兒才算反應過來。

她手裡還拿著手機,手機上還停留在高德地圖裡搜索「醫院」的查找頁面,抬頭看沈寂,眯了眯眼睛。唇抿著,不說話。

再看看那頭的沈寂。

他薄薄的唇彎著,眉目舒展,眸垂著,在看她,濃黑的睫毛像是黑色蝴蝶的兩瓣兒羽翼,在那冷白色的面部投落下淺淺淡淡的陰翳。那雙棕色的桃花眼裡清若淺溪,盈著幾分笑色,映出一個腮幫鼓鼓有點兒生氣的姑娘。

此時此刻,溫舒唯簡直都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了。

堂堂一個人民解放軍,馬上都奔三的人了,居然還會裝手疼賣慘來博取無知老百姓的同情?

你是沈三歲嗎?

溫舒唯默,無言以對。

沈寂也很安靜。大約過了有三秒鐘的時間,他才彎下腰,傾身往她貼近些許,聲音低低的,聽著有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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