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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天陘沒留意裴宣最後一句半開玩笑的話，盯著裴宣突然大叫：&ldo;我們這兩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rdo;

裴宣嚇了一跳，瞠目結舌地看著沐天陘，看看四周，著急地說：&ldo;你小聲點兒!又發什麼飆?&rdo;

&ldo;他為什麼那麼做?他為什麼把劉克森的屍體丟到水池裡?!&rdo;

&ldo;他是個瘋子!&rdo;

&ldo;氣味!我們倆都太笨了!他為了掩飾身上刺鼻的福馬林液的氣味!他剛才就在那棟樓里!&rdo;沐天陘控制不住，氣得來回踱步。

&ldo;你冷靜一下。你說得沒錯，我也忽視了這一點，他滿身刺鼻的氣味，會引入懷疑的。&rdo;

&ldo;所以他不會離開，而是躲在那棟樓的某個地方，等警方趕到以後，趁著走廊里沒人的時候，悄悄進入那個房間。裡面勘察的人因為本來屋裡就有濃烈的福馬林氣味，所以不會注意到林函引身上的異常。&rdo;

裴宣恍然說道：&ldo;他把劉克森丟到水池裡，就是要準備親自去撈，這樣身上自然會沾滿福馬林液，就算離開那個房間，自己也不會引起同事的懷疑了……好狡猾的傢伙!&rdo;

※※※

勘察現場。林函引衣服濕漉漉地將劉克森的屍體從水池中拖了出來，王哲忍不住道：&ldo;這溶液有腐蝕性，你快去用清水沖洗一下，時間長了會酸中毒的!&rdo;

&ldo;我知道。你先檢杳一下屍體，我去洗一下。&rdo;

&ldo;哎。&rdo;王哲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對向外走的林函引說，&ldo;對了，你昨晚讓我做的檢測結果出來了。&rdo;

&ldo;哦?&rdo;林函引馬上回頭，目光急切地看著王哲。

※※※

&ldo;不光可以避免引起懷疑。&rdo;沐天陘對著裴宣說，&ldo;還可以名正言順地去清洗一下身體，在那裡面泡久了可不是鬧著玩的。該死，我們本該有機會抓到他!&rdo;

&ldo;現在說這些已經晚了。&rdo;

&ldo;我還有個疑問。&rdo;

&ldo;什麼?&rdo;

&ldo;劉克森是怎麼知道女兒在藏屍樓的?&rdo;

&ldo;難道是林函引告訴他的?故意把他引過去，讓劉克森親眼看到女兒的慘狀，然後將他幹掉?&rdo;

&ldo;不合常理。他知道劉克森有槍，這樣做太冒險了。&rdo;

&ldo;瘋子都愛冒險。又瞪我，我沒說你。現在最重要的不是這個問題，最重要的是我們得儘快找到能證明林函引是兇手的證據。我看趁他不在家，最好儘快去他家看看。

&ldo;離開警局後他有時間回家，如果是我，一定乘機消滅證據。現在去他家裡搜查可能沒有什麼意義了。&rdo;

&ldo;就算他回過家，也許仍然疏忽了什麼。我們不能放過尋找證據的機會，經驗告訴我，這世界上，沒有完美的罪犯。

※※※

按照羅從之前提供的地址，二人很快驅車來到林函引家樓下。

六樓，面對防盜門，沐天陘和裴宣不約而同地掏出了開鎖工具。

&ldo;你來。&rdo;裴宜說道。

&ldo;噢，不，還是你來。最好不要讓人看出鎖有被撬過的痕跡。你知道，我總是留下劃痕。你撬了我家以後我上去看過，不留痕跡，手法夠專業。&rdo;

&ldo;想學啊你，有機會我教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