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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頌晟還握著匕首。

鮮血染紅了刀柄,順著指尖滴落。

余念才發現,「手、你的手,手」

「救護車馬上到。」警察說:「我去幫你拿些止血東西。」

「不用。」梁頌晟鎮定自若,示意正朝他趕來的人,「我朋友就是醫生。」

徐柏樟簡單幫他止血,「車上有東西,過去處理吧。」

余念的眼淚止不住,「徐醫生,你救救他,他是外科醫生,救過好多人的命,他不能沒有手。」

徐柏樟沉著冷靜,「我知道,會盡力。」

余念越急越管不住嘴,話來來回回說個沒完。可不論他說什麼,都換不來徐柏樟的回覆。

梁頌晟只剩一隻手,摟住人就無法幫他擦淚,又捨不得看他難過,「別擔心,徐醫生是最好的外科醫生,可以治好。」

「騙人!你騙人!」余念哭得稀里嘩啦,「最好的外科醫生是我先生,是我家先生!」

本是嚴肅的情景,梁頌晟被他逗笑,「我是神外,他是心外,他比我更會動刀。」

梁頌晟說後半句話的時候,目光是停在徐柏樟身上的。

余念的哭止住了不到三秒,又大哭起來,「騙人,他是中醫,他只會給人針灸正骨,還讓喝超級超級苦的中藥!」

余念忽而想起什麼,急忙掏手機,「鍾醫生是急診科,他什麼都會的吧,給他打電話,讓他過……!」

手機被徐柏樟奪走,對方的嚴肅有點恐怖,「這位家屬,你這樣吵,會影響醫生的心態。」

徐柏樟又說:「還有,我不比鍾醫生差。」

余念被嚇住,啜泣都停了。

包括於清溏在內,四個人一併上車了。

徐柏樟拿出醫療設備,戴上無菌手套,仔細查看了梁頌晟的傷口。

他說了很多專業的話,余念基本聽不懂,總結下來就是,神經和骨頭都完好無損,日後的工作生活不會受影響。但創口較大,需要縫合。

徐柏樟做準備工作,他先和梁頌晟確認目光,又給了於清溏一個眼神。

於清溏心領神會,「念念,咱們出去等。」

余念纏著梁頌晟的胳膊,往他身邊靠,「我不,我就在這裡。」

「我們在這裡會影響醫生工作。」於清溏的聲音帶著溫暖的風,「也許,你還有些話想問我。」

車門緊閉,空間裡除了兩個人,只剩下消毒術的氣味。

汗水浸濕襯衫,梁頌晟鬆了口氣,整個身子垮下來,「百分之四的利多卡因,一百毫克。」

「太多了,我只打百分之三。」徐柏樟準備麻藥針,「不裝了?」

如此嚴重的創傷,能瞞過余念的眼睛,但騙不了徐柏樟。

梁頌晟合上眼,深呼吸,「別跟鍾嚴學反諷,很煩人。」

麻藥注射完畢,梁頌晟逐漸緩和。

他睜眼,正見徐柏樟拿出縫合線。

梁頌晟:「小傷,不用這麼複雜。」

徐柏樟拿的是美容科才用的縫合線,比頭髮絲還細,可自行吸收,術後不留疤,但成本高昂,縫合時間多出三倍以上。

徐柏樟:「不縫好,怕被你家屬纏上。」

「念念不會無理取鬧。」梁頌晟看他麻利的動作,「你還是丟不掉老本行。」

徐柏樟:「別再這麼衝動。」

梁頌晟握刀的方式很討巧,是擦著橫面握上去的,類似片肉的橫截面,等於把刀片「藏」進了肉里。

這種方式不會傷到筋骨,但疼痛感很強。對於外科醫生來說,徒手奪刀危險且愚蠢。

梁頌晟:「如果今天架在刀上的,是你家那位主持人,你不會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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