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1/5页)

他一只手撑在她的身边,免得自己压到她,一只手仍握着她的手。

一吻绵长,他的舌灵活,钻入她的口腔,细细勾勒着她的贝齿,唇齿间沾满了她的味道。

许久,他略略仰起头,眼神变得悠远迷离,身下人儿唇色鲜红,娇艳动人,沾染了一丝他的口水,愈发显得饱满起来。

步莲华方才感到呼吸不畅,郁骥一离开她的唇,她马上急促了吸了几口气,胸前起伏了一阵子。

他二人之间只隔了一条薄薄的丝被,他自然感觉到了她身体的颤动,刚压下的火气又有些翻腾,触目皆是她的雪白肌肤,锁骨上方一颗小小的痣更是衬得夺目。

郁骥重眯起了眼睛,低头去吸吮那颗小小的痣。

他用牙齿轻轻啄起一小块肌肤,慢慢地在齿间摩擦,接着用唇来来回回地吸着。

那颗痣被他吸得微微发红,留下一圈浅浅的牙印。

郁骥的心里突然没来由的一阵满足,顺着脖子继续往下流连蜿蜒。

步莲华刚服的那颗丹药加了不少宁神安眠的药材,这一觉睡得实,她只觉得颈间又痒又疼,不禁轻声呜咽起来,说不出的难过。

那低吟声音虽低,郁骥还是听到了。

身子一震,似被拉回现实,他赶忙抬起头,注意她的神色。

看她绞着眉头,他赶紧轻轻翻下身,老老实实躺在她身侧,只是不舍得收回两人交握的手。

睡吧,我的莲儿。

我的。

——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步莲华半醒半昧,卧在窗前,听着楼外的雨声落在荷上。

她摇了摇手边已经轻飘飘的银质小酒壶,已经再也倒不出一滴来,而那酒杯,空得久了,在初凉的夜晚,也生得出醇厚的香味来。

唤了声天妒,久久无人应答,步莲华这才想起,天妒方才被她支到山庄的酒窖寻酒去了。偏她又特性儿,年头久的不要,年头短的不要,茅台汾酒花雕女儿红等名酒一概不要,端得是叫人愁断了肠,每每选酒,天妒非要累得比耍上一整套拳脚辛苦得尤甚。

枕着桂花混着薄荷填就的一方绣枕,步莲华无意识地用手指刮着上面精致的图案,勾勒出那根根丝线的路径。

据说这是江南最顶尖的绣娘,苦心织就月余的上品,可她却只用来当做酒醉后的随手物件儿,当真是浪费。

残烛摇曳,那紫铜的小炉香减。她刚欲起身,门外的脚步声和缓,珠帘一动,琮琮作响,来人是郁骁。

想他必是穿了那悠长的九曲回廊,一身素净的白袍上只有少许雨丝印记,一张好颜色的脸上,只有鬓额处沾了几滴雨,衬得如玉的面色更胜。

“三少爷。”

她懒懒地问了个好,索性不动,扭着身子继续躺在窗前,垫在脸颊之下的手臂,如玉如藕,生出一丝媚态撩人。

见她如此有情致独酌微醺,郁骁一掀衣衫下摆,也跟着随意坐下,原本不大的矮塌,登时显得有些小了;两个人挨得又劲,一坐一卧,却也不显得突兀,看上去只觉得原本浅浅的夜色都跟着深沉旖旎起来。

“何时动身?”

他抬手,拂过她未束起的发,状似无意地闲聊。

略略歪过身去,用一双单纯得几乎滴得出水来的眸子对上他含笑的眼,步莲华将手指抵在唇畔,轻声道:“后天一早。”

最近这小半月,步莲华都跟着郁骥在训练“尸兵”。

这到底算得上是庄中大事,是以郁骐、郁骥贵为主子,也未有机会与那传说中的“尸兵”得以一见。

时间一长,连下人中都隐隐猜测,流言蜚语多指庄主有心藏私。

然而,郁骥闻言,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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