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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楚曦並沒有吭聲，沉默在空氣中蔓延，夏雪突然反應過來好像是自己太呱噪了也太多管閒事了。

呃……她雖然自稱是人家的姐姐，但畢竟沒有血緣關係。楚曦會不會覺得她跟個老媽子似的很囉嗦？她還上手摸人家的頭……這樣會不會特別不禮貌？縱使在銀行金庫里一起待了好幾天，但人家那時候基本都是昏迷狀態。到了現下，她似乎也沒有跟人家熟到可以隨便摸頭的程度。

手就這麼尷尬地停在少年微濕的髮絲上，接著，少年猶顯得暗啞的聲音在空蕩蕩的走廊里響起：「我噁心。」

「啊！抱歉！」夏雪心一沉，趕忙收回手，無比後悔自己剛才的動作。果然，她的碰觸讓他噁心了！

楚曦卻是一把拉住她打算縮回的手，也蹲了下來。

夏雪感覺少年的手發涼，抬頭看去發覺少年也正好望了過來。兩人四目相對著，她在他眼中看到了痛苦。那是一種被壓抑著的痛苦，帶著憤怒和仇恨，還夾雜著不甘，像是無法充分燃燒的火焰，在狹小的空間裡翻滾、掙扎，想要破除束縛噴薄而出。

不過她也看得出來，那痛苦並不是衝著她來的。

果然，楚曦哽著聲音低低解釋道：「抱歉，我不是覺得小雪姐噁心。」

那麼就是覺得別人噁心了，夏雪想到汪若蘭。汪行長是她叔叔，大約他們有什麼地方十分相似吧？

「你是覺得那個女人噁心？其實我也挺討厭她的。還有小雯姐也討厭她，我看得出來。」她小聲開解道，生怕加劇他的痛苦。

楚曦望著夏雪的眸子，點了點頭，額頭上有細密的一層冷汗，「他們一樣噁心。都……都用那樣噁心的眼神看我，好像下一秒就要把我……」

「不怕！」夏雪連忙打斷他的臆想，「壞人已經死了，那女的就是一朵小白花，最大的本事就是嚶嚶嚶。她沒本事傷害你的。」接著，她擰起眉冷聲道，「不過她要是敢動你，我直接把她凍成冰坨子！」

少年目不轉睛地凝視著她的雙眼，那雙桃花眼明明應該是風塵而嫵媚的，可在她的臉上卻透著一股子正直、堅定和不屈，仔細看裡面還融著熊熊的怒火。她像是一位全副武裝的戰士，有了要保護的人，正準備衝鋒陷陣，狠狠懲罰、消滅那些對他欲行不軌的敵人。

神奇地，沉在心底那種反胃的作嘔感覺慢慢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則是一絲絲暖暖地、柔和的東西，好似寒冬里晚自習後在學校門口吃下肚的烤紅薯——熱乎乎、甜蜜蜜，將他周身的冷意擊退，產生一種奇異而又綿長的幸福感。

「我早就看她眼神不對了。」夏雪還在嘟嘟囔囔，既然楚雯已經和齊雲軒分手了，那么小白花和渣男最好鎖死，一生一世在一起，別再來禍害其他無辜路人了！「她明明都把齊雲軒從小雯姐那搶過去了，還嫌不夠過分？怕不是想把各種類型的帥哥都收集起來？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她得逞的！。她敢來我就用冰系異能，把她凍死！凍成冰坨子！」

「你真的會把她凍成冰坨子？」少年訝異，聲音還有些沙啞。

「嗯吶！」夏雪點點頭，努力擠出一個兇狠的表情還呲了呲牙，「我感覺我的異能好像升級了……就是變強了，五秒之內把她凍成大冰塊不成問題。」

「真的？」少年似不敢置信，眼睛變得亮亮的，墜著星光。

夏雪承諾道：「真的！信我！」

「噗！」少年的不安徹底消失殆盡，眼底也有了笑意。

「你……沒事了吧？」夏雪看到他的笑容，心中終於鬆了口氣。

楚曦點點頭，有些玩味地看著女子，揶揄道：「凍成冰坨子？想不到小雪姐竟然這麼兇殘。」

夏雪怔了一下，想想大凍活人什麼的確實有些驚悚，忙急急解釋道：「哎，你別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