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5页)

,在它脖子上擦出血痕。

小男孩捂着脖子,精神上终于坚持不住,一脸阴霾,掉头就跑向医院大楼。

“借一下你的弩,谢谢。”

纪伦踢飞了一个卫队战士面前的帝国甲士,在战士目光中,顺手摘走弩弓和箭袋,冲进了大楼……

就和小女孩说的一样,它害怕与纪伦正面,不知道这是为什么,但纪伦相信小女孩……或者说姐姐的判断。

…………

“帝国万岁——”

最后一声怒吼在院子响起,尸横遍野,血流漂橹,帝国军甲士全部杀光,小镇卫队战士也只剩下一半,没有再动手。

卢胜停步在医院大楼的十米,看着里面二个兄弟同室操戈的一幕,而单手按胸,单膝跪在地面上……冷面队长的这个反常背后,似乎有悠久而传统的意味。

“您将在鲜血的祭坛中复苏。”卢胜顿首说着。

走廊里,两个身影在高速飞奔,不时交错而过的鲜血、法术,天花板一盏盏白炽灯闪烁,任何一瞬都让人感觉到它们会在下一秒炸开,但没有。

“是抽取力量?”纪伦能感受到,小男孩在疯狂抽取大楼里力量,无时无刻不攻击着自己,而纪伦也不时地射出一箭又一箭,箭上燃烧着烈焰,对撞抵消小男孩法术,而一旦突破到近身,就几乎是撵着它攻击。

一剑又一剑,刺出了火星与灼烫。

纪伦习惯了病房里一夜夜的折磨,一天天的孤独,忍耐着伤口的痛苦,甚至享受着生命苦难中微妙的生机,这一路跑来,逐渐感觉到,力量在一次次使用中恢复,逐渐磨合、适应、运用。

挥剑的速度一次比一次快,力量一次比一次强,直到……

“够了!游戏就到这里……我不想再玩了。”

五楼一个房间里,小男孩停下脚步转身,房间里没有灯光,这是个十平米左右的病房,别的都没有多大差异,差异的是四面墙壁、地板、天花板,全都画着画,这时,这些画都亮起了黑光。

小男孩艰难地深吸一口气,身上伤口笼罩着黑光,渐渐愈合。

纪伦同样进了房间,他已失血很多,但终将它逼到了这个死角。

小男孩紧张后退,伸手敲了敲铁栅栏,嘭嘭——它也同样出不去,但看到有趣景象,于是手指玻璃窗下面一动不动的卢胜:“看吧,他们也不会救你,这是传统,哥哥……这里是我的地盘,你的血能流多少呢?”

“武功这种原始方式,太过悲哀!”

“不得不承认你很顽强到出乎我的意料,但你这是用生命在与我对抗……何苦?你失去的血,带着力量已洒落在医院里,和过去七年一次次死亡的洒落还不是一样?实话说还得感谢哥哥,正是哥哥你的血,养大了我!”

“看,这些颜料的主体,就是你的鲜血,否则弟弟我还未必能活下去。”

“不过终究尘埃落定,胜者为王,现在是你用生命为我做出最后一份贡献的时候了。”

纪伦没有言语,这个身体失血过多让他视野模糊晃动,举起弩弓,扳机咔哒一声,没箭了……又举起剑,金红色火星已点燃了剑锋,高频震荡的链锯,烈焰滚滚劈下——

咔!

长剑折断,扔掉,这已经是第三次折剑,都习惯了。

男孩脸色微松,笑起来:“你看,我说过,计算过这剑的上限,无法承受我力量最强的主场……而你的血没有了承载武器,你还能破防?”

“这房间没有别的武器了,我是不会给你公平决斗机会……你没有武器,而我还有法术,你死吧!”

纪伦冷笑:“我也有法术。”

几乎是同时,空气中多出了一阵低微念诵声,是自两人嗫嚅着的嘴唇中发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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