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部分 (第3/5页)

好照顾奕茗的。至于锦国,虽然不存在了,只把觞国当成是伯父和奕茗的家乡也罢。”

一声‘伯父’,加上真诚的语调,这句话说得真好听,她站在一旁,却仿似一切与她无关。

就像刚刚,她还是西陵夙的女人,一转眼,变成了觞帝的女人。

这世上,其实真没有什么东西是永恒不变的,一切,都会变,最为可怖的变化,往往就是人心。

“伯父长途跋涉,想来也累了,朕和奕茗就不打扰伯父歇息了。”皇甫漠说出这句话,便是要带蒹葭离开。

可,本该转身的蒹葭,却是下意识地瞧了一眼奕傲,奕傲的袍子下,靴子尖恰是露出来些许,若有似无地,掂了下地。

这个动作极其细微,若不是蒹葭仔细地留意,想必便是错过了。

“奕茗,老夫希望你好好想清楚!”

在蒹葭被皇甫漠引着转身,朝外行去时,旦听得身后,奕傲又是开口说了这一句,只这一句,不似方才的愠怒,恰是语重心长的。

不过,配上这句话,倒也得当。

她没有应声,只是朝外走去。

回的,当然还是洛州行宫,只是,这一次,她的殿宇变成了觞帝的那一隅。

觞帝腾出他殿宇旁的那一间,做为她的寝室。

她独自步进殿宇,有觞国的宫女近身伺候。

她想摒退这些宫女,可,转念一想,或许,是觞帝派来监视她的也未可知。

于是,索性收了手,默默地坐在靠栏杆的酸枝木椅上。

这一日剩下来的时间,觞帝没有再出现过,而萧楠同样未曾出现,她能闻到空气里隐隐传来药草的味道,断定,萧楠的寝室离这并不会太远,或许,就在她隔壁的殿内也未可知。

她不是喜欢等待的女子,然,接下来的一切,除了等待之外,便只剩等待了。

傍晚的时候,她终是等来一则出乎意料的消息,竟是,两国帝君在商榷完会盟最后的条约时,皇甫漠希望能在返回觞国之前,在这里正式迎娶她,并且,也希望能借着这喜事,化去西陵夙和奕傲之间的隔膜。

而,西陵夙是默允的。

于是,婚期,就定在了一日后——九月廿六日。

据说,那是最近一月中,最适宜嫁娶的日子。

当然,觞帝赐她的位分,同样是令人艳羡的——中宫皇后。

虽然觞帝继位有些年份,后宫佳丽众多,可中宫之位倒也是空悬的,对外只说是三年前便留给了白露公主,却是一桩足以让百姓称颂的美事。

毕竟,历经千辛万苦,在洛州借坤帝之力,终是寻到白露公主之前,三年内,觞帝更是连白露公主的父皇都一并好生相待。

而,这洛州会盟,则可引申为,觞国主动向坤国交好,为的,不啻是让坤国相容前任锦帝。

这样一个贤名,是帝王都会去博的,何况,这一博,也是极其容易的。

至于,她的身份,自然不再是坤帝的钦圣夫人,‘钦圣夫人’这四个字,该是在西陵夙返回帝都时,便会宣告,于会盟的途中感染疾恙,不幸薨逝。

毕竟,筋帝发给西陵夙的是密函,坤国前朝仅有几名重臣知道。

但,除去密函不谈,若要师出有名,也完全能说是觞帝见色起意,于暗中掳走夫人。

可,眼下,觞帝的百万大军一直驻守在岭南,哪怕真要师出有名,却不得不有所顾忌——这份顾忌就是,为了一名女子,在现今兵力悬殊的情况之下,值不值得去行这一役?

答案是显而易见的。

曾经,他让她信他?

眼下的种种,让她怎么去信他呢?

原来,今日她就这样将手放进觞帝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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