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部分 (第4/5页)

圣华公主,毕竟对前朝来说,是谋逆之人,要顺利入宫为妃,终是要师出有名,大典上的诏书也好写。

她本来就是前朝乃至后宫,魅惑帝王的女子,眼见失宠,献美也是可能的,至于,为什么要献圣华公主,只需再加一套冠冕的说辞即可。

说出这句话,心疼骤然麻木。

她仅是不敢瞧他,唯有将脸深深低下,看到,苍白的双手无力的握住自己褪落到一半的亵衣。

“好,很好,果然是朕的钦圣夫人,从此以后,你便可以安然在兰陵宫,朕许你那一隅的自由。”

说完这句话,室内的气氛从清冷演变成决绝。

而,殿外却响起不合时宜的细碎步子声,隔了好一会,确定纱幔内没有正进行什么事,海公公的声音才响起在层层的纱幔外:

“皇上,有禀——〃

“说。”西陵夙的声音里带着不耐。

“俪景行宫来报,服下宫中送去的月饼后,太后凤体违和。”

这话没有挑明,但,言辞后的意味分明。

挑这个时候来禀,除非大事,否则,海公公不会如此唐突。

而宫中送去的月饼——难道说,是她送的?

“宫中何处送去的?”西陵夙紧跟着,语意淡淡地问道。

“司膳司送去的,太后嫌腻,未曾用。用的是钦圣夫人一同送去的茶式月饼。”

果然是她送的,那这违和,显然是太后的孩子不保了吧?!

偏偏是她送去的月饼出了问题。

太后之所以会用,该是对司膳司的月饼哪怕经过试毒,都不会真正放心,但,她无疑是可信的人。

然,也正是这可信人的月饼内,却被下了,连喜碧都能瞒过的东西。

知道太后怀了孩子,却最终不下的人,难道真的是——她浑身骤然冰冷,慢慢抬起脸,正对上西陵夙漠然的眸光。

是他!

是他?

不,西陵夙若要动手,又怎会借着她的名义?

又怎会拖到行宫再去做呢?

西陵夙对太后的不忍,她一直都看的清楚分明。

毕竟,当初,那一碗药,哪怕她做了转圜,西陵夙若执意不放的话,太后的胎儿亦是保不得的。

又何必拖了这月余,留到行宫去解决呢?

不,不会是他!

而眼下,当惊闻这个噩耗的时候,她做不到淡然镇定:

“海公公,太后如今怎样?”

既然不是他,那么,她的嫌疑在他心里或许就是最大的。

即便让太后出宫的折中法子是她想的,可,若是她为了博贤明,刻意做的呢?

然,现在,她不去为自己辩解,仅是问了这一声。

“回娘娘的话,行宫有太医在,太后的病情该能稳定下来。只是,照着规矩需禀于皇上知晓。”海公公自若地回上这句话。

若真稳定,又何至于在这当口来禀呢?

话语背后的意味,莫不过是让主子知晓,这事已然办妥罢,若太后挺不过去,那么,只需在翌日做个发落罢。

“下去罢,若有事再来禀。”西陵夙语意仍是淡淡的,海公公喏声后,消失在殿内。

“你担心了?”西陵夙的眸光似箭从她的脸上刺过,仿似,要将她的心一并的刺穿,“是不是怪朕无情?”

无情?

如果说无情,那么太后所做的,比西陵夙所做的,更称得上这两个字罢。

西陵夙,他何尝真的看透彻她的心呢?

不过,看不懂,或许,更好。

“臣妾不敢。太后在宫外,确实是最适宜静养的。”听起来很平静的话语,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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