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4/5页)
碧么?”
“是么?”风初初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冷声,“除了媚机,哀家真的再无法相信任何人。”
玉泠脸色一变。这三年间,小姐其实变了太多,若不是媚机本就是喜碧的师傅所专门研制给小姐,她和喜碧关系又最好,恐怕,这枚媚机,小姐也会赏给她一颗。
以前的小姐是从来不会这么多疑,待她们也极好,甚至,她的命当初都是小姐救的,只是入了宫,真的,会改变很多。
“小姐,不管你信与不信,这药是喜碧才开的,您用了,一定很快就会好的。”玉泠半蹲在地,继续奉上那碗汤药。
风初初的手抚上小腹,黛眉一颦,终是执起药碗,一饮而尽。
不管怎样,这个孩子对她是最重要的,她要好好地保住这孩子,如今,她怕的是这孩子是否能保得住,而至于前朝那些因着西陵夙圣驾未明,蠢蠢欲动的势力,却也不容她回避。
手抚上紫檀木椅,冷声吩咐道:
”取纸笔来。”
玉泠奉上纸笔,很快,风初初便写了寥寥数语,这种笔墨是特制的,加了明矾,旁人看上去,不过是普通的白纸,用水一蘸,方会显出字来。
如此写完,她将宣纸再用蜡封上,让玉泠秘密送予太傅。
挑了蜡封上时,那蜡油恰好有一滴溅落,红殷殷地,仿似未干涸的血一般,触目惊心……
永安三十六年六月廿六,圣华公主突以火炮远攻平洲,坤兵伤亡惨重,太尉紧急率右军从平洲撤回归远。
翌日,平洲失守,圣华公主率军占领平洲当日,便在城墙上扬起已被覆灭三年的锦国旗帜。
同月廿八,太尉退守归远,归远城内却突然爆发瘟疫,自此,归远城再无一封军报传回帝都。
七月初八,隆王突率二十万左军出现在帝都城外,声称受西陵夙密函,帝称,温莲山天灾,实属上苍示警,帝自感愧对坤朝列祖,遂愿在奎镇附近的虚谷寺为民祈福,特命隆王返京代执政务。
同日,太师命归德将军出城,请帝密函,却被隆王扣留,声称,此密函须亲自公诸于泰然殿。
泰然殿为历代帝王早朝的殿宇,与帝宫仅一墙之隔,隆王此意,不言自喻。
太师命守城将领云麾将军拒不开启城门,另让内侍省暂调度帝宫的禁军一同把守四门,并请内侍省副总管英公公请太后口谕,同时召集朝中重臣齐集泰然殿。
然,未等到太后口谕,不日前,往奎镇安抚灾民,日前才归来的太傅却称,帝君西陵夙确是表示要顺应天意,以身祈福一年,一年内,需清净斋戒,远离俗世,着近支王爷中隆王主持朝务,三师、三公协理。
此语一出,立刻遭到司空的质疑,既然帝君西陵夙有祈福之意,为何不往供奉先祖的庙宇,却选择远在奎镇的小寺,并拒见任何人?
其二,平洲失守,军务吃紧,缘何隆王在此刻搬兵回朝?纵朝廷和太尉失去联系,不知所以,但,隆王此举却是居心巨测。
可,太傅却说,若司空不信,大可往虚谷寺亲去询问帝君,但,帝君见或不见,恼或不恼,就全看司空自个的造化了。
这一语极尽奚落之意,一些重臣自然也分为两派,争论不休之际,却听得有太监尖声通禀:
“太后驾到。”
太后由玉泠扶着,气色甚佳的出现在殿外,在众臣跪伏请安之际,淡淡道:
“众卿家又何苦为这纷争不休呢?若是为皇上如今究竟在何处争论,那,大可不必。皇上宅心仁厚,此番祈福之所以选择在虚谷寺,全是心系灾民的缘故,纵然帝王祈福,历来都会往祖庙,可,对眼下的情形来讲,若再舍近求远,往祖庙不过是表面功夫罢了,皇上的这番心,难道,众卿家都不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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