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部分 (第4/5页)
“放心,这次里面没有迷药。”他的声音带着笑,凤眸里满是让人迷醉的光芒。
其实,她的身子本是一般的迷药、毒药都伤不得分毫的,惟独魑魅山那一次,他在水囊中下了的迷药,却轻易地能把她迷晕。
原来,那蛊余力还是在的,只有真正入了心的人,所使的东西,方能伤到她。
可,既然蛊还有余力,她又为何能活到现在呢?
难道说——心下一冷,她避过这抹光芒,只低声:
“臣妾不渴。”
说出这句话,他却是凑过脸来,他的呼吸暖暖的萦绕在她的鼻端,她以为自个刚咬了几口饽饽,唇边或许沾了粉屑,忙先拿手去拭,指尖才碰到唇边,他的手已抚上她的肩膀处,那里的喜服早被鲜血浸染,可她竟是不觉得一点疼痛。
不是她没有知觉,而是这些疼痛,始终抵不过再见他时,心底的疼痛罢。
是的,心底很疼,很疼。
“傻丫头,受了伤都不知道?”他的声音低哑,目光只凝注在她的血色喜服上,终究是又一次没护她周全。
而一句‘傻丫头’,似曾相识,原来,他还会唤人这三个字。
他起身,靠近她坐了,将她的喜服干脆褪去,她不能拒绝,只觉得,随着喜服的褪去,周身骤然变得寒冷。
其实,密道是封闭的,倒是十分暖和,暖和得甚至有些燥热。
然,她却仅是觉得寒冷。那种寒冷随着他的指尖不经意触到肌肤时,直化为细密的小箭,刺进肌肤。
而她肌肤表面上的伤并不算重,只是被爆炸物的碎片伤到些许,比起那日她倒在碎瓷上的伤,还算是轻的。
只是,再轻,都让他觉到不舒服,幸好,这里备有一些应急的药物。
他将那些药仔细地替她涂抹均匀,然后,从一旁找来干净的衣裳,才要递给她换上,又想起,她的眼晴根本看不见。
他没有说话,只将衣裙罩到她的身上,她的手摸索着穿过袖子,他再仔细地帮她系上盘扣,可,在这当口,她的手却扶住他的:
“有暗扣。”
轻声说出这句话,她的手绕过他的手,摸索着将衣裙里那暗扣自个系了上去。
这一个动作,让西陵夙第一次俊颜染上晕红,当然,这晕红并不是因为她略开的衣襟里,仍能瞧到亵衣的样子。
先前瞧到亵衣,只让他觉得不悦。源于锦国皇室的亵衣相较于坤国,是用极薄极透的雪纱制成,对男子,自是具有诱惑力的,由此可见,觞帝的品行也如传闻里一般。如此这般去想,当然不会有丝毫绮念,也就不会脸红。
脸红实是因为,曾经,他暗中替她换过中衣,可,他从来都是不知道,女子的衣物竟然还有暗扣,不过想来也是,坤国女子的服饰领口开得不算保守,若非这些个暗扣,显然,是有些不便的。
所以,那一次,不论他再怎么掩饰,她一早知道,是他换的衣裳罢。
堂堂一国帝君,竟替自己的嫔妃换衣,并且还不是在眼下这种情形,一时,他尴尬地咳了两声,她已摸索着将衣裙系好。
然后,俩人之间,又陷入了沉默,直到她轻声问:
“皇上,有没有被伤到?”
作为一个瞎眼的嫔妃,她自然不能用手去摸索他,而他先是摇了摇头,意识到她看不见时,复道:
“朕无碍。”
他怎么会有碍,他便袍里,穿了金丝的软甲,不仅这些砰屑伤不到他,就连刀剑都是不入的。
世人只道是,玄铁戎甲能抵御刀剑,但戎甲终究是战场上方能用,日常若着了戎甲,笨重有余,效果却是不大的。
所以,他把那件稀世罕宝玄铁戎甲赠给了翔王,因为,他已有这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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