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部分 (第4/5页)
冷宫,这个处罚,相较于生生害了朕的子嗣,未免太轻了。”西陵夙发了狠地说出这一句,迫使自己的目光不再去瞧地上跪伏的那一人。
“那,皇上要如何?”风初初颦了下眉,轻声问道。
“既然,正月里不宜行刑,下月,又是朕迎娶皇后的大喜日子,更不可枉开杀戒,那朕愿意等到五月,将这贱人斩杀!”
这一语说出,央杂的,已然是凌然的恨意。
那恨意是那般地浓烈,只让太后都微微一惊。
而随后的一句话,更是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
“处这贱人凌迟极刑,方消朕的心头之恨!”
这一语说出,她本以为,不会疼痛的,可,心,却在瞬间抽紧一样的疼痛。
是因为害怕就这样死去吗?
毕竟,眼见着,他必是要亲眼看到她死方罢休,而凌迟之刑不比其他刑罚,却是一刀一刀剐到人断气为止,是任何药物都没有办法抵去的惩罚。
所以,她该害怕死吧,谁能面对死亡不害怕呢?
然,这或许,不过是她一个回避的借口,因为,她怕自己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好不容易得回的心,再次碎开的声音。
原来,她的心,始终只会为了一个人失,因为为了一个人碎。
而,这一刻,旁人能看到的,是她怔滞的跪在那,仿似吓晕了一般,没有开口求一声饶,只任由太监进来,甫要架起她时,她却是手臂一挣,自个站了起来,语音缓缓:
“嫔妾自己会走。”
没有抬头再去瞧一眼西陵夙,瞧了又如何?在越是难耐的时候,她反是越不敢去看西陵夙的神色,怕看到的,仅是让她更深的失望。
当一切走到了今日这一步,她不怨任何人,是她自个,永远那么自以为是,生生地逼他下了这个狠心。
她怎么忘记了,他是那样的骄傲,骄傲到,不容许有一点的挫折呢?
既然,无法挽回,毁灭,是骄傲的人,唯一会做的选择。
“皇上,这——”风初初想要说些什么,而奕茗清楚,风初初看上去的求情,其实不过是个形式,为了体现风初初的宽仁罢了。
对于一名采女,尤其还是像昔日钦圣夫人的采女的死活,风初初不会在意的。
原来,她一早也看透了太后,可是,不管怎样,报恩的心理囚着她,只让她做不到豁达,相反,一直是迂腐的可以。
人一死是否就是超脱了呢?
她不知道,只知道,她在这世上的牵绊,却不会因此能完全断去。
纵然,她的养父母若闻悉,不会再多疼痛,源于早在钦圣夫人薨逝的消息传出,就承受过这样的悲痛,但,她对养父母来说,彼时,除了不能尽孝跟前,都也因着那个身份,对他们并非是好的。
而,众人皆知,钦圣夫人是为了皇上才薨逝的,如此,他们在宫外的晚年也是能得到安享的,不会因她受到任何的牵连。
所以,此刻,茗采女的死,并不会让他们再添伤怀。
可,其他呢?
若师父知道,她即将被凌迟处死,一定会为了她又做出什么事来吧?
她不要师父再为她付出更多了,离开未烯谷那日,是她自己的选择。
既然是为了了断这段孽缘,付出的是命的代价,也没有后悔的必要。
只是,事到如今,却还不得不顾虑着其他,不止师父,还有父皇。
“嫔妾,最后有一事求皇上。”在转身前,她微停了步子,轻轻说出这一句话。
“说。”这一个字,从他薄唇中吐出时,竟带了一丝连他自己都能察觉到的急迫,她如果求他留下她这条命,在这样的时刻说出来,他想他或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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