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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嗎?從何得知?&rdo;黃馨問扎西木。

扎西木閉著眼睛，抬著頭，放佛思考一件很古老的事情一樣，他說：曾經月法明王的弟子為密宗講課，曾經說過，月法明王每天傍晚日落時分，都會在禪房的周圍，燃上一根線香。

那香，只怕是為那富家小姐而點。

因為富家小姐死去的時候，正是在美麗的日落時分。

&ldo;愛情，和生死無關。&rdo;扎西木又補充了一句。

這下子我有些搞不懂了，問扎西木：既然愛情和貧窮、善惡、生死無關，那又和什麼相關呢?

扎西木輕聲說道：緣，愛情只和緣分有關。也許只是在人群里多注意了你一眼，姻緣由此而生，從此魂牽夢繞，久久不再忘懷，一份情，一份愛，一份堅定，彼此不捨得分離，共同面對貧窮、善惡和生死。

&ldo;緣?&rdo;黃馨看了我一眼，似乎眼中晃&l;盪&r;著一抹晶瑩。

&ldo;是啊，緣。&rdo;扎西木笑笑，說：住在布達拉宮，我是雪域最大的王，流&l;浪&r;在拉薩街頭，我是世間最美的情郎。

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分明看到扎西木的眼中，滴下了一滴滾燙的淚水。

淚水落於地面，反彈起一個倒扣的小碗。

我想，扎西木這位活佛，也曾經經歷過一段刻苦銘心的緣吧。

&ldo;那大師，如果遇到了緣，如果去保護滋養它?&rdo;黃馨繼續問。

&ldo;緣起緣滅，緣捉&l;摸&r;不定，又最容易被摧毀。&rdo;扎西木用小指，拂去眼角的淚痕，說：以前密宗明慧倉央嘉措有一首詩--第一若是不想見，如此最好不相念，第二若是不相識，如此最好不相思，我想……倉央嘉措這樣的妙人也處理不好緣，才留下了這首傷心的詩，小僧自然不敢說必然找到了滋養&ldo;緣&rdo;的妙法，只能隨便說說一二。

扎西木說：那我還是說說月法明王吧，雖然那位富家小姐去世得早，但她和月法明王卻始終感情如一，為什麼?

&ldo;因為她愛月法明王。&rdo;成妍也說話了，小姑娘更容易相信愛情。

扎西木雙手合十，沖成妍鞠了一躬，說：確實，但也不一定，愛由緣起，緣易碎易損，如果是談愛，只怕緣份早就如無根浮萍一樣，飄搖不定，一旦雨打風吹，浮萍就更不知道去了何處了。

他說：那位富家小姐是個很有生活智慧的人，她能通過自己的&l;胸&r;懷，容忍月法明王的貧窮、兇惡、身份卑微，所以才讓緣分堅定，直到死亡。

&ldo;您的意思是，容忍很重要?&rdo;

&ldo;小僧愚見，男&l;女&r;愛慕，總是要有人犧牲的，一方付出，一方享受，若能做到，天長地久，若不能做到，就成了兩頭倔牛，自然是要拱架起火的，時間一長，緣起緣滅嘍。&rdo;

扎西木背著手，笑著說出了這段話後，黃馨還想接著問。

但扎西木揚手，說：時間已經到了，小僧已無時間再回答你們的問題，就此罷了，小僧要化解了這三十年的封&l;門&r;村冤孽了!

黃馨見扎西木拒絕了，只能守住話頭，不停的小聲咀嚼著扎西木的話：容忍?容忍?容忍?

我看了黃馨一眼。

黃馨瞪了我一眼，又轉過頭，繼續咀嚼著這句話。

我則走向了扎西木，問：活佛，你想如何了解這段孽緣?

&ldo;死!&rdo;扎西木說。

&ldo;你要尋死?&rdo;我問扎西木。

扎西木已經盤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