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3/4页)
九霄云外,你不会猜测这瓶琼枝甘露是否有毒,也不会推想喝下去的后果,这种猜想自然是有点极端,但任何事都存在极端,你难免不会遇到这样的极端。
藏书楼的学生来自云国各地,来自京都的学生占的比率自然多,这些人的家族和底蕴自然优于来自别处的学生。
而那些来自各县各乡地方有些偏僻的学生自然不能和京都子弟相比较,他们能看到的修行书籍极少,大多数只凭自己的摸索才有进境,有些学生根本不知道怎样去运用自己的力量。
修行本来就是为了得到力量,农夫挑水自然不是简单的去浇灌天地,有时还要去煲出更美味的汤,而这些都需要方法。
藏书楼开启的时间只有五六天的时间,每天观书晕倒的学生一批批的被担架抬出去,一时间能够看到自己平时只能想想的修行书籍,便废寝忘食恨不得一眼观尽整座楼阁的书籍,却低估了这些书籍本来就是一种毒,需要花费大量的时间耗费惊人的念力才能做到,不能正确的审视自己的能力,便会适得其反。
楼中的大多数人不说脸色苍白,但眉宇之间却都透出一丝深深的疲惫,有的眼圈臃肿似几日都没睡觉一样,有些虽然一直坐在观书的桌上,但酸疼颤抖的双手只怕是支撑不住跺拉的脑袋,就像腹泻了几天的贵家公子下不了床一样。
方归云的话语实则简单,但却是透露出一个眼前最现实的问题,修行最忌焦躁,否则带来的负面影响会让你叹为观止。
藏书楼里的书籍就像天空的星辰一样,虽然呈现在你眼前的东西不能让你震撼或者睿智,那是因为你的眼睛只能看到一片天空。
天有不测风云,月有阴晴圆缺,从不同角度观看到的风景自然有它的不同,修行也是一样,藏书楼的书籍你若花时间认真去将它看完,不知要花多少时间。
而很明显这些观书的年轻人自然没有如此多的时间,选择对自己目前最有作用促进修行进境的书籍才是最理智的。
楼间的众生听到这席话自然明白了这个道理,于是都各自沉默回归原始。
一位来自南方某处世家静静看着自己手中捧着的书籍,发现自己真是愚蠢至极,竟然想要参悟手中一本出自南方某位棋道高手的修行语录,要知道自己对围棋方面的知识一无所知,竟然异想天开的想要参悟点门道,不觉自嘲一番,于是很利索的将书籍放回书架,将视线投向楼梯口处,似在决定什么。
靠窗的书桌上坐着位少年,这位少年来自北方津海县的小镇,能够被书院方面特别录取,自然是认为他是个可塑的人才,具有独特的天资。
北方无论从经济还是文化方面都要比南方落后很多,北方多山林而且处于战乱的边境上,自然不能与其它地方相比。
能够来到书院已经算是大气运,但这些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是最重要的事。
最让少年感到激动和振奋的事便是自己可以看好多好多从前没有见到过得书,可以学到很多自己闻所未闻的知识,这才是最重要的。
想到自己以前用剪羊毛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全都用去在镇上的小书屋买书,只是那些换来的书哪里够自己放羊来打发时间,于是只能去租借,书店的老板和那些大户人家都有些抠门,只能用工活来抵,但这些他都愿意。
意外的碰到一本修行入门的残破书籍,便成为了他改变人生的折点。
少年有一个很不错的名字,叫做西门吹雪,小时候因为淘气喜欢将父母剪下的干净的羊毛像吹蒲公英一样吹着玩,飞舞的羊毛如九冬飞舞的大雪一样洁白美丽,因此取名。
西门吹雪凭借那本很残缺的修行入门典籍初识修行之事,或许是太过接近自然,对天地元气的感悟天生亲近,在入书院之前不久便刚好踏入守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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