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2/4页)

玦眼底,他露出一个足矣堪比日月的笑容,一字一顿道,“月眉,那你就瞧好了。”

陆梦肩头的力道一松转至腰际,眼前一暗,她抬眼正想问发生何事,谁知这一动正好投以红唇,箫玦的绝美的容颜在眸中扩大,鼻息暖暖扑洒在她脸上,冰凉的薄唇贴上,他身上独有的味道通过舌尖滑入,她紧咬着牙做着最好的防御,碍于手脚被牢牢困住,一怒之下纤手在他腰间狠狠一拧,箫玦眼角上扬,似笑非笑,舌尖舔过唇上的伤口,妖娆一笑。

“你竟然。”江月眉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双颊绯红,这半年她随着他走南闯北,未见他亲近过女色,她以为他是在等那位名为明月的红颜知己,他不曾为女色所动,原来是因为他喜欢的就是男人。

她惨淡一笑,为自己年少付出的情感嗤笑,犹记那一年她不过十岁,那一棵桃树下她遇上了箫玦,与她定下婚约的少年,他美得那般精致,比她屋中的瓷娃娃更为艳丽。那一刻,她暗暗下定了心,这一辈子一定要嫁给这个仙女“姐姐”。

多么可笑,江月眉脚下一软,一个踉跄跪坐在门外,她长发凌乱,失了神的垂丧着头,像是被抽走了魂的木偶。

陆梦心中一软,偏过头,不愿再看女子绝望的面容。

“要知道,很多时候对别人太过仁慈,就是在给予她一次次毁灭你的机会。”他松开紧握在她腰际的手,笑容如春,语气冰冷异常。

陆梦合眼片刻,复而眼无波澜地看向跪倒的女子,箫玦勾唇一笑,很是满意她的反应,一块白玉丢进她怀中。

她抬眼看去,那紫衣飞扬着消失在了人群中,唯留下最后的话语响彻耳际,“凰城已封,任何外人不得入内,拿着这块白玉去燕玉寒,他定能如你所愿。”

陆梦握着白玉,黛眉轻拢,垂下眼眸,暗如幽谭,让人无法看清其中心思。

☆、燕家寒玉

燕家寒玉,是燕帝的第五个皇子,当年颇受恩宠的雪妃乃其生母,雪妃为燕帝生下一男一女,被燕帝封为四大贵妃之一,可惜的是雪妃一向体弱多病,产下龙凤胎不过一病逝身亡。燕帝自觉对燕寒玉与燕如玉兄妹有愧,对二人格外宠爱,燕玉寒自小体弱多病,是个十足的药罐子,一双脚从未落过地。待到十岁,燕玉寒失去了圣宠,虽是封为王爷,却是被贬到卫城,至此以后唯有一年之末方可入宫。

所谓失宠不过是掩人耳目。

陆梦嘴角一勾,手间是那块从不离身的玉坠,被贬到卫城,何不是燕帝对这位玉王爷的另一种保护,宫中是是非非,明争暗斗,谁也不能保证每一步都走得谨慎适当,更何况是本就靠着药物维持着生命的燕玉寒。玉王府虽是设在卫城,卫城自然比不上凰城的繁华,但卫城作为凰城的必经之地,也是重兵把守,卫城临近海岸,若是好好利用,乃是难得的富庶宝地。远离高堂,换一世无忧,世人眼中的失宠却这正是燕帝疼爱有加最好的体现。

若是能有他一半的宠爱就好了,这样也不会活得这般辛苦。

她扯起嘴角,眸底泛起一丝苦涩,不过片刻随着笑意一起消逝,玉坠回到了怀中,缓步走向玉王府。

还未走到王府门前,就见到一条如长龙的队伍排到了街市,队伍最前头的一群人挤破脑袋往门缝中塞。陆梦心中诧异,立于一侧,静下心神细细听着围观众人的对话。

“听说昨日前来入试的三百余人被老管家全数退回,没有一个留在王府之上,看来这王爷很是挑剔。”

“我也听说了,喏,那个儒之堂姜大夫的长子也被回绝了。”

“你说这王爷分明失了宠,脾气倒是不小,究竟是得了什么奇难杂症,连续好几日也不见有医者成功诊治。

“说来也奇怪,我只知道这玉王爷是个病秧子,活了二十三年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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