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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的熊掌,雪莲,鲍鱼,可见燕帝对于此次的南魏一战大胜极为高兴。席间大臣一一向燕寒玉恭贺,其中的谄媚之意一眼便可看透。酒过三巡,待众人嘻哈笑着,话题从战事转移至民间趣闻,燕寒玉收起僵硬的笑,看着满桌的好酒好菜,眼底露出讥诮。

他瞥了一眼面色微红的燕帝,起身举杯,欲向燕帝敬酒,待他身影挡住众人目光之时,他才低声呢喃道,“父皇,儿臣只要一个赏赐,你为什么要杀三哥?”

燕帝身子一怔,脸色铁青,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那个笑容温和有礼,为何偏生出一种愤恨的错觉。,

朱太傅摇着头,满面笑意说道,“王爷可还记得当年正是老夫教得您,那时候王爷便是聪慧过人,每篇文章只是略略扫过一眼,便能默背于心。”

燕寒玉微笑着举起酒杯抿了一口酒,听到身侧的燕帝忽然起身,笑容尽失,“今晚乃是我大燕庆功之时,众爱卿不必拘束,朕突感身子不适,玉儿,你陪我回养心殿。”

燕寒玉眼底掠过一抹笑意,与众大臣示意后便随燕帝离开了酒席。

一路上,初冬的风掠过,二人沉默着,寒意无边无际扩散开来,直到踏进养心殿,才感觉到暖炉传来的几丝暖意。

“你先退下吧。”燕帝甚是疲惫地瘫坐在龙椅上,挥了挥手示意太监总管。

吱呀地关门声在偌大的殿中格外清晰,燕寒玉规规矩矩立在一侧,先开口道,“父皇让儿臣陪同,应该是有话要告知儿臣。”

燕帝抬眸深深地看了一眼燕寒玉,突然笑着说道,“玉儿,你十岁那年被我贬到卫城,你可曾记恨过父皇?”

燕寒玉目中带笑,从容尔雅答道,“父皇贬儿臣,乃是为了儿臣好,儿臣能过上逍遥自在的日子,都是父皇的一番苦心。”

燕帝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紫色的荷包,回忆着说道,“那年你不过十岁,你娘早逝,本该是留在朕身边,好好照顾,但宫中到处是争夺,步步是陷阱,为了护你周全,朕才不得不初次下策,贬你到卫城。”

“朕还记得你离开宫时,如玉拽着你的衣角哭个不停,你可还记得当日如玉对你说了什么?”

燕寒玉心中冷冷一笑,他是想拿过往的事试探什么,佯装思虑片刻,才缓缓开口,“父皇怕是记错了,儿臣离开皇宫那日,如玉正染上了风寒,高烧不退,并未来送过儿臣,来得是三哥与二

哥。”

听他一说,燕帝眼中疑虑又多了几分,沉默地看着眼前之人,他答得丝毫不差,没一处不像寒玉,但偏偏就是这样反而令他心生出一种不真实感。

“玉儿,父皇问你。”燕帝的眼神如飞刀一般,绕过他四周,手中把玩着一对琉璃球,“你三哥安然呆在府上,何来被杀一说,你现在质问父皇,乃是大不罪,你可清楚?”

燕寒玉收起手中玉扇,轻敲掌心,坐上窗棱,望向昏暗的远山,霍然回头一笑,眼角绽放出笑意,“父皇,区区数十载,连儿臣也不记得了吗?”

皎洁月光下,男子温文尔雅的笑意里藏着几分洒脱、飒然。恍惚间,燕帝在他神情中隐约瞧见了另一个人的身影,与燕寒玉的脸交叠在了一起。

“天宸……”燕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