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3/4页)

我一直想跟你说,你和苏阳是自由恋爱结的婚,经历的波折也不少,为什么还整天和他吵呢?你们当初爱得死去活来,现在怎么看到他就变成了乌眼鸡!陈红长吁了一口气,说,爱情是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东西,爱情真的像一阵风,爱情是靠激情维持的,没有人能保持长久的激情,即使是圣人也做不到。给爱情保鲜的唯一办法是死亡,可是谁能舍得在爱火正炽时消灭自己的肉体呢,凡夫俗子做不到这一点。童话里的爱情总是终结于两个人手挽手走进结婚礼堂,很少有作家续写他们的婚姻生活,只用一句空洞的话敷衍过去:他们从此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陈静说你太悲观了,照你这么说,人就不应该追求爱情?陈红说,不,人不能离开爱情,没有爱情,人的生命就会像花儿一样枯萎。看看周围那些人吧,活得多么了无生趣、索然无味,为什么?因为他们的生活里缺少爱情。

陈静说:你把爱情说得这么重要,但又没有长久的爱情,那人一生中的大部分时光岂不要痛苦?陈红说:理想主义者注定要痛苦,好在这部分人极少,大多数人都适应了没有爱情的生活,并把这视为正常。比如说姐姐你吧,你从来没有得到过爱情,也没有真心去爱过别人,你只是被生活推着机械地往前走,你从来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你甚至认为生活就该是这个样子。

陈静说:你瞎说,龚弓难道不爱我?陈红说他对你的爱只是一个有责任的男人对家人的关心、呵护,不是那种牵扯到灵魂的爱。陈红静默了一会儿,压低声音说,姐,我有一种直觉,我觉得姐夫好像正在爱着一个什么人。陈静说,你又瞎说,我天天和他在一起,他爱上谁我还能不知道。陈红笑了,说,姐姐你怎么能相信眼睛看到的东西!眼睛能看到的连冰山一角都不到。陈静说那你又是怎么看出来的?陈红说:“一种感觉。如果把生命比作是一盏灯,那爱情就是灯芯。当灯芯被点燃时,整个人显得很亮!”陈静说,你别故弄玄虚了,你不就爱过苏阳一个人吗,就修炼成恋爱专家了?陈红说,姐,你总是只看表象。陈静问,难道除了苏阳你还有别人?陈红轻笑一声,说,已经成了过眼云烟了。陈静不敢相信:那你为什么还要和苏阳结婚?陈红说:婚姻和爱情是两码事。婚姻是僵死的固态,爱情是空灵的气态。陈静想要说什么,被陈红止住了:姐,我知道你想要说什么,你不要以为固态就比气态重要!形态从来都不能占优势。很多女人看不清这一点,以为婚姻才是正果,其实婚姻是最俗的东西,而爱情是大雅。爱情一旦遭遇婚姻,就要搁浅。陈静说:你这思想太危险了。你所说的爱情也许只不过是一时的新鲜的刺激,你把二者混为一谈了。追求刺激是人的天性,但人是社会动物,不能依从天性生活。陈红摆着手说,我不想搞清楚这个,我只知道,当我遇到一个有感觉的人时,我从不拒绝!我认为拒绝的人很傻,我渴望让自己燃烧起来!那种感觉非常美妙、非常神奇,我为什么要拒绝?我为什么要亏待自己的生命?姐,我有时都可怜你,你从来没有舒展过,你是一株没有开放过的植物!是一把从未张开过的伞!你紧紧收拢着,你把生命中美好的东西视为邪恶,视为堕落,我敢说,你从未体验过痛快淋漓的性高潮!一个女人,没有体验过这个,真的很可怜!

陈静说,你从来都没有产生过负罪感?陈红说,没有!从来没有!当我和情人刚刚幽会完毕回到苏阳身边时,我毫无愧疚!我的身体是我的,和他没有关系!我有权利主宰我的身体。苏阳也有权利主宰他的身体。我不会让一纸婚书禁锢了我的身体!如果有一天它变成了我的羁绊,我会毫不犹豫的抛弃它!

陈静说,那你今晚的痛哭是不是因为失恋?陈红往地上啐了一口道:“姑奶奶今天撞到了一头猪,被恶心了一下。在我的字典里没有失恋两个字,我说过爱情是空灵的气态,飘走就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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