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部分 (第2/5页)

十分差,从踏进门的那一刻她就不自觉皱了眉,黑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进的模样,惹得老夫人也几次欲言又止,最终只客气地道了谢,远远地保持距离。

上回以她吃人嘴短为由,凌煜就将她摆了一道,如今欧阳奕救她一命,她更是没了推脱的理由。

她气闷地看着床上睡得无知无觉的人,没有那本事装什么英雄!不然此刻自己该是随着大军一起去了马萨,苏淮年定然为她忙前忙后的,自己全然不必在这里碍人眼!

她冷冷笑了一声,这都什么怪癖,受了伤就抓小姑娘的手?她又抿了一口茶,生生压下了满腔不满。

欧阳奕睡梦中抖了一抖,那丫鬟立即紧紧握住他的手,眼中很快蓄了泪,唇角弧度恰到好处,是一个喜极而泣的形容。

萧诺也望了过去,谁知片刻过去,再一个片刻过去,好几个片刻都过去了,欧阳奕呼吸浅浅,全无动静。

她心烦意乱,出了欧阳府在街边闲逛。

安平之围得解,街巷一片热闹景象。有几个小孩追逐着嬉戏,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乱跑,欢笑声此起彼伏。

她看了一会,背过身漫无目的地朝前走,她这回立了军功,凌煜升了她为自己这支小分队的队长,统帅约五千人马,此刻全都跟着她留在安平。

事情的发展远比她想象的快得多。

她默默地举步,不防后腰被什么物事猛地冲击了一下,她整个人往前一跃,利落地转身,玄铁长剑已出鞘,剑尖直指眼前人。

那是一个扎着羊角小辫的小姑娘,跟伙伴吵闹着不小心撞到了萧诺,此刻显然是吓傻了,明晃晃的剑尖就在她眼前,她抬头看看萧诺又看看长剑,狠狠深吸了几口气,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萧诺讪讪地放下剑,几个小孩子早跑得无影无踪,路边有人投来恐惧的目光,犹豫着不敢上前。

她将剑收回剑鞘,一时手忙脚乱,最后只好一跺脚,伸了袖子给那孩子擦眼泪,一边擦一边笨拙地哄道:“对不起啊,不哭了。”

小姑娘哭声越发的大了。

萧诺被她哭得心烦意乱,索性沉了声音冷冷道:“不许哭!”

小姑娘一愣,立马止住了哭声,与她对视一眼,头也不回地撒腿就跑。

萧诺无奈地看着她跑远,袖子上几滴水渍晕开来,她想,自己真的是不会哄人啊,若是那时,若是那时……

她露出一个苦笑,脑海中随即浮现出苏淮年的脸,笑吟吟的,似乎从来也不会苦恼的脸。

她望了望渐渐西沉的日头,又皱着眉望了一眼欧阳府,不管了,若是欧阳奕傍晚还不醒,她便趁夜去一趟马萨。

凌煜找到苏淮年的时候,她正坐在一堆木头中间,手中拿着锉刀正小心翼翼地削制什么。他走上前去看,她手中拿着一片翅膀样的物事,从牛皮卷轴中取了把小刀,正雕琢某个接合处。

苏淮年低着头,口中念念有词,凌煜凑近了才听清:“小十一,我要把你做成一只信鸽哦,这一次把你做出来我绝对不会抛弃你啦。”

凌煜哑然失笑,冷不丁问道:“你原先不是说做出了会飞的小十……也被你爷爷当柴火烧了?”

苏淮年被他吓了一跳,小刀险些削了自己的肉,半天憋红了脸讷讷道:“不是……是我不小心砸到了它,散架了……”

凌煜:“……”

“要我帮忙吗?”

苏淮年转着眼珠子想了半天,目露期盼地看向他:“你会画画吗?”

☆、落花流水难解意

对凌煜而言,木头就只是木头,虽则种类繁多,性质各异,但都不过是不同的功用而已。但他奇异地能理解她,就如同自己幼时做的许多旁人看似荒诞不经的事,唯有当事人才知晓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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